“也是。”元嬷嬷说着，还是不屑道：“听说十一皇子亲自抱着姜姑娘下马车，姜姑娘也没拒绝，大街上看到的人不少。”
“只怕再想找个别的清白人家，是不成了。”
老太君放下茶碗，道：“过几日，还是要把姜家的人挪出去，尤其是十一皇子这等事要是真的，怕会引起旁人猜疑。”
“毕竟灼兮才有圣旨赐婚给禹王，心玉又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
元嬷嬷懂她的意思，道：“这件事好办，奴婢今晚去和二小姐说说，二小姐是个明事理的，定知道该怎么做。”
姜老太丝毫不知老太君这边的打算。
和黄氏回家后，立刻对姜春燕道：“还真让咱们蒙对了，那马车里头是十一皇子，他亲自抱你去医馆又送你回来的事早就传遍了，咱们回来的路上听不少人在议论呢！”
黄氏却没那么高兴，犹豫道：“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娘没在大街上听那些人说，十一皇子好色，小小年纪，家中已经有了八房妾侍。”
“春燕要真跟了十一皇子，就是第九房侍妾，女人多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燕儿得宠？”
“哎呀。”姜春燕倒是不好意思，道：“人就送我回来，就说到嫁不嫁上头，的确还早。”
“十一皇子要是对你没兴趣，能送你回来？要趁十一皇子有心的时候，抓牢他！”姜老太拍着姜春燕的手，道。
“以十一皇子的身份，姬妾多也正常，咱们家早就没落，除非嫁给贩夫走卒，身份稍微高贵些的，燕儿就只能给人做妾。”
“与其嫁个普通人吃糠咽菜，不如跟了十一皇子，吃喝不愁。”
姜老太话糙理不糙，黄氏犹豫着拿不定主意：“还是等看十一皇子什么心思吧。”
“咱们燕儿容月貌，十一皇子肯定看得上。”姜老太一口应下，道：“燕儿，你努点力，争取早些让十一皇子迎你进门。”
“做妾也不怕，你瞧太师府大夫人先前不也是个妾，孝清公主死后，她母凭子贵一下就翻身做主。”
姜春燕想起十一皇子清朗俊俏的模样，脸颊一红，微微点头，竟是应了姜老太的话。
几人算盘打得叮当作响，沾沾自喜。
远在仁心堂的沈灼兮，也得知了此事，皱眉道：“就这么一小会，姜春燕叫十一皇子看上眼了？”
绘枝点头，道：“奴婢听外头的人都在说起，英雄救美呢！”
“十一皇子那俏心思，算什么英雄？”沈灼兮对这位出了名的公子也是早有耳闻：“都是他们的造化，咱们不管。”
“是。”绘枝顿了顿，道：“奴婢是觉得十一皇子雪中送炭，有了他，姜家几人的心思肯定不会全放在您这儿了。”
沈灼兮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没想出来事情到底奇怪在哪儿。
正想着，李忠忽然敲门道：“小姐，孙家老太在外头，想求见您。”
沈灼兮想起孙老太瘦骨嶙峋的样子，狐疑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那家的小孙子几乎天天来。”李忠解释道：“说上回您出手帮了他们，要道谢的，今儿总算是守到您了。”
“让她进来吧。”沈灼兮收起手边的药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