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瞧见她来，赶紧道：“小姐，小人正想派人去跟您说呢，您说的事小人去办了，不过孙家的老太实在固执，没说拢。”
“没说拢，就去别家吧。”沈灼兮也料到了这个可能，道。
“嗯。”李忠顿了顿，又道：“小人瞧见那孙老太脸色暗淡，估计是得了什么大病，那养子越发呆滞，姑娘又还小，这家子怕是不成了。”
沈灼兮不想主动找事，只吩咐道：“是可怜人，义诊那日你叫人去知会一声，来不来就是他们的事了。”
李忠正应声呢，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哭声，他担心出事，赶紧道：“小人先出去看看。”
沈灼兮也跟着出去看，门口站着个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呜呜咽咽不知道在说什么，徐志胜老脸上写满无奈，那样子都快跟着哭了。
“怎么了？”沈灼兮错开人群，朝前几步，问道。
“小姐。”徐志胜像是找到救星了，赶紧道：“您来救救小人吧，这小姑娘话都说不清楚，一个劲儿拉着小人哭。”
“这不是孙家的孩子？”李忠眼尖，一眼认出来：“难道是孙家出事了？”
“你是说卖药的孙家？”沈灼兮问道。
李忠应了一声，道：“正是，小人前几日刚去孙家，她还给泡过茶，肯定不会认错。”
沈灼兮仔细打量了那小姑娘一眼，六岁的模样，瘦瘦巴巴，身上的衣服补了又补，但是干净。
她走上前，对小姑娘道：“你是来求医的？”
“是。”小姑娘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诉说，声音断断续续。
沈灼兮费劲的听，总算听出个大概——孙老太昏厥了，她哥哥不会说话，只能她来请郎中。
“她是来求医的，你跟着去看一眼。”沈灼兮吩咐徐志胜道。
“这……”徐志胜有些为难：“小人后头还有好几个人等着看诊，只怕是不能出诊，您瞧。”
徐志胜让开些，朝坐诊的位置指了指，道：“钱郎中也是，只能等忙完这几个再说。”
“算了，你先去忙，我来处理。”沈灼兮附身看向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哭的没那么厉害了，哑着嗓子道：“孙琦。”
“边走便说吧。”沈灼兮拉着她的手，道：“你祖母怎么了？”
“不知道，忽然就晕倒了。”孙琦声音很小，一幅怯懦的样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祖母身体一直不好。”
“先别哭。”沈灼兮安慰道：“姐姐去看看，你祖母会没事的。”
“嗯。”孙琦含着泪点头，当真就不哭了。
或许，是沈灼兮给她的感觉足以信任。
孙家离仁心堂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
沈灼兮来过一次，不过上回没细看，屋内收拾的很干净，药材柜子上一尘不染。
不过摆着的桌椅有些混乱，其中桌上上还带着点点血迹。
“祖母在后头屋子里。”孙琦小声道：“人是在前面打扫时晕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