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眼睛……
沈灼兮再度朝他的眼睛看去,白翳还在。
她明明记得,头两次见他时,眼中并无这白色的东西,是后来才有的,
正阳正清也说,是禹王一觉睡醒,睁眼就出现了,也不知道原因。
她仔细查过太医院留下的脉案,没什么异常,且从脉象上也看不出什么。
一切都没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
沈灼兮心中各种猜疑,一瞬不瞬的盯着景沐翎。
景沐翎被她看的也不好受。
眼中虽然有竹膜,好歹还是能看清些东西的,当发现她在盯着自个儿看,他就不敢乱动,生怕她怀疑什么。
一个姿势久了,僵的慌,他微微侧头,看向沈灼兮,寻找话题道:“刚才正阳说去请你时,你推说还有事要做?”
“不是推说,是真的。”沈灼兮被他的话拉回神,道:“昨儿与旁人越好,今儿中午要见一面的。”
她口中的旁人是吴晗,景沐翎是清楚的,脸色瞬间暗了些许:“什么人,在二小姐心中重要吗?”
“人倒不重要,事情是重要的。”沈灼兮干笑道:“禹王殿下对我的事情很好奇?”
“好奇倒不至于。”景沐翎收回眼神,道:“你年纪小,常年养在后院,本王担心你没防备,被旁人言巧语给骗了。”
“让禹王殿下担心了。”沈灼兮声音也干巴巴的,意有所指道:“被骗也不算坏事,次数多了,才会长记性。”
这小东西,分明在意他承诺的赏赐没给。
景沐翎想到她那咬牙切齿又不敢发火的小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嗯,话虽然有些歪了,却也算有理。”
“不过还是要防着些你不了解的人。”
沈灼兮撇撇嘴没搭话。
进宫后,太后在和自个人下棋,一手白棋,一手黑棋,忙的不亦乐乎。
听到宫女传话,不耐道:“等等,等等,就差一下了。”
沈灼兮离得远,看不见棋盘上的格局,但她记得第一次见太后的时候,她老人家也在和自个儿对弈。
“算了。”太后忽然将两种棋子丢回罐子里,道:“这局又是无解,僵持下去也没意思。”
说完,看向景沐翎和沈灼兮:“你们离这么远作什么?”
景沐翎先一步请安,道:“母后过于投入,儿臣怕打搅您。”
沈灼兮也跟着行礼。
太后摇了摇头:“深宫无趣,还不就剩这点玩意儿了,灼兮今儿怎么又在禹王府?”
“回太后娘娘,臣女是给禹王殿下请脉治眼睛去的。”沈灼兮收回心思,恭敬的行礼。
“可有起色?”太后的视线落在景沐翎身上,颇为担忧:“先前眼中还没白色的东西,如今瞧着,倒是越发严重了。”
景沐翎担心太后不让沈灼兮继续给他看诊,抢先一步道:“母后,儿臣的眼睛有所好转,恢复不急在一时。”
“有起色就好。”太后点点头,转向沈灼兮,道:“听闻前日你在岁中宴表现的极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