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李施诊。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的成份,但大体上也不算错,如果真遇上了李施诊都看不了的恶疾,那武泉台差不多也只能等死了。
毕竟李施诊的师兄闲来没事只会坐在京城的药铺里喝茶。
可不会学李施诊一样行医天下。
更别提来到这冰天雪地的凛冬国了。
武涧谷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这些跟着金刀卫一起来的人里面还有个大夫,虽然这全天下最好的大夫这样的头衔他不是不太信的,多半是言过其实的夸张。
但是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应该也是有几分把握。
“这……这就不必麻烦了,诸位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可以先和我商量,兄长向来信任我,许多事我也都能够做主。”
张天天从善如流也没坚持,只是说道:“好,那我就直接问了,你们五光城现在有多少兵马?”
武涧谷迟疑了一下,询问道:“大人想要问的是五光城有多少兵马,还是……五光城有多少兵马可用?”
张天天挠了挠头,似乎很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呢?”
“五光城目前的兵马是一万二,但是能用的兵马……唉,不足一千人。”
张天天似乎很惊讶:“能用的才这么点?你们五光城不是没打仗吗?有这么多伤卒?”
武涧谷摇了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五光城盛产玉石,虽然富裕但是情况也相当复杂,五光城里的豪强富贾多达十几家,五光城的驻军早就被他们的渗透了。”
“平日里无战事还好,但眼下国难当头,这些豪强富贾却一个个想着明哲保身,把驻军当他们的私军使用。”
“我兄长虽然是五光城守将,但毕竟只有七品境,如今又卧病在床,更是使唤不动了。”
说到这里,这位五光城守将的胞弟叹了口气。
神情中的落寞,清晰可见。
张天天也很遗憾地表示道:“竟然是这样吗?你们城里这些豪强富贾竟然都如此嚣张?”
武涧谷扼腕自责:“也怪我们兄弟二人无能,豪强富贾积弊已久,却始终没能将其拔除。”
张天天看向林柯:“这情况属实吗?”
林柯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五光城的豪强富贾确实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但要说他们把驻军当成了私军在用……这等事情我却从未听闻过,就连殿下也没有提到过。”
武涧谷苦笑道:“当然是没人知道,若不是这次国难当头,我和兄长也不知道那些豪强富贾竟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若是提前知道,我们早就向陛下请罪了,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呢。”
这话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
若是早知道一万二的驻军只有不到一千人听从守将调遣,这事儿早就该送到凛冬国王的桌案上严惩不贷了,哪怕是刮骨疗毒也要拔除五光城的豪强富贾。
“没事,今天才发现也不晚,你们这豪强富贾有多少家?正好我们在这里,你点名我们去杀人,不把这些蠹虫杀光,我就不姓李!”
张天天如同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脑子一热就想要看到血流成河。
这可把武涧谷都吓了一跳。
这、这不对吧?
按照正常来说,十几家豪强富贾在城内盘根错杂,这不应该是从长计议吗?
这杀个血流成河……
哪来的煞星,手段这么血腥?
这要是真这么杀上一通,五光城就该光剩下个城了。
武涧谷急忙说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