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是贵客,这时候可贵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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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你们别走!我这房间都被你们毁了,怎么也得给我……”
话不等说完,吕盼随手一挥,便是一锭金子甩到了客栈东家的脸上,道一宗的天下行走可不是什么穷游。客栈东家顿时就不吱声了,再看吕盼时的那满脸笑容像是巴不得他再砸一间房间,再甩他一锭金子。
毕竟这房间被毁,说到底就是钱的事情,但他这客栈的一间房,可用不到一锭金子。
“招子放亮点,这是江湖仇杀,这么大的动静没看到吗?这可是要死人的啊,拿了钱就乖乖离远一些,除非你也想要亲身体验一下那间房间是怎么被拆得七零八落。”
吕盼给了枣子,方瞒顺口便是一个大棒敲了下去,连哄带骗把客栈东家吓唬住了,他还以为是吕盼和方瞒在房间里胡来瞎搞,切磋什么的没收住力气,把房间都打坏了,现在听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啰嗦,赶紧就在怀里揣着那一锭金子跑了。
就好像是在他在被人追杀一样,
不过直到东家都跑没影了,袭击吕盼他们的人也没有再冒出来。
“他这不出来,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自己?啧,这到底是哪冒出来的仇家啊,事先声明啊吕行走,我在京城可找不到庇护,吕行走你找不找的到?要不我们还是去报官吧,既然他都不想暴露自己,我们往京兆府甚至是镇魔司里一躲,想必他总不至于强闯衙门杀人……”
方瞒不会天真地以为袭击者没出现,是一击没得手就已经飘然离去了。
多半是在暗中窥伺,伺机而再发杀机。
“不行,我们俩恐怕到不了衙门。”吕盼摇了摇头,从方瞒手里接过了受惊到毛发都炸起来的小狐狸,轻声说道,“跟我来,我应该知道怎么走才对……”
玉京城的一处小巷里面,正传出惨叫声。
“……别打了,别打了,两位差爷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条活路吧,我真的只是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啊!”
“放你一马?自己哪里偷来的钱,赶紧说!不说,还想我们放你一马?”
“不是偷的,不是偷的啊……”
“不是偷的,那你是哪里来的呢?”
“是、是我帮人办事赚来的啊!”
“呵呵,你糊弄谁呢!你在码头搬货,一件货才给你多少钱,这得是搬了多重的玩意,才能给你这么多?”
“不是搬货,是……是让我盯着几个人!他们每天去哪儿,走什么路线,告诉他就能换钱……”
“这点事情就给你这么多钱?谁这么慷慨?”
“不知道……真不知道啊,那人没漏过脸。”
“那就把你都告诉了他些什么,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我们怀疑那人是潜逃起来的钦犯,诛九族的那种懂吗?你已经为他做事,要是再敢隐瞒,就是和他同罪!”
京兆府捕快的衣服再加上这么一吓唬,说好听点是道上混的,说直白些就是街溜子的家伙,只差没把底裤是什么颜色都招出来了。
“算你识相,下次好自为之吧……”
两名捕快走出小巷,七拐八拐到了没人的地方后,脱下了捕快衣服,换了身行头后来到了一间茶馆,坐到了一名手持折扇喝茶听曲的男人旁边,借着顿挫有力的曲声,把刚刚才逼问出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要他盯着百槐堂里的那几人?行,我知道了,有劳你们了。”
“台爷言重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俩就先告退,不打扰台爷听曲的雅兴了。”
“嗯,你们去忙吧,不用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