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华呈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他卖哑菜,是为了这些走投无路的小姑娘们好,张天天反而抬了抬下巴:“继续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呢?”
我还等着听你能编出什么理由来呢。
胥华呈悠悠叹了口气,就仿佛他也不愿如此,为化干戈做着最后的努力:“唉,张女侠,()
你走你的江湖,我做我的皮肉生意,互不干扰多好?”
“你要说是看不惯我这儿的哑菜。”
“那么,有些个世家望族里的美人盂,流落于街头巷尾采生折割的乞儿,难道就不碍着你的眼了吗?”
对于这番话,张天天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道:“嗯嗯,你说的真好,继续说。”
继续说。
你继续看我浪费口水是吧?
眼见这张女侠为何有恃无恐,胥华呈心中隐隐竟有了些许不安,难道拖到现在,不止他在等菜肴里加的料发挥出药性,这人也在等着什么?
另外援手?
“别自己吓自己,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会来。”
张天天看穿了胥华呈的内心,冷笑道:“而且你也别指望你加在菜里的那点东西了。”
这点玩意儿除了影响滋味,比你以前卖的假药也不见能多出几分药效,要不要我给你个配方子,改进一下?”
在她面前下药。
和跑到有鹿书院显摆诗词文章差不太多。
都只会是献丑了
胥华呈面色一沉,竟然连他以前卖假药都知道,这就不是简简单单一个看不惯了,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神情阴翳:“既然张女侠调查过我,就应当知道我与漕帮关系紧密,这也无所谓吗?”
“哇哦,漕帮啊?这可是庞然大物呢,听说陈家幼虎都碍于漕帮的权势不敢咬人,我一介女侠,可真是怕死了呢。”
张天天拍着胸口说着害怕,挑动的眉头弯起的嘴角,突出一个阴阳怪气。
张首辅的信里没说胥华呈是谁的人,和哪方势力有染,但不管是他和漕帮的关系是自吹自擂还是确有其事,都无所谓。
张天天看了眼那盘螃蟹。
胥华呈已经吃了一只,剩下没人吃的螃蟹壳。
“可惜,今日我就是要你死,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这番有些许不敬天子的话,已经是摆明了车马。
化干戈不行,那就只能做绝了。
“哈哈哈,姑娘你或许是在家里当大小姐当惯了,真以为出了家门到了这江湖上做女侠,也能事事如你所愿,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胥华呈摇了摇头,笑了出来。
如果张天天另有什么人接应,他或许还投鼠忌器不好把事情做绝,但既然就这么两个人。
有什么好怕的呢?
两个年纪轻轻的家伙,脑子里只有侠气,却不掂掂自己有几钱几两。
就这也敢在我的地盘里撕破脸?
胥华呈回头向外,高声呼喊。
“窦老哥,还请帮在下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