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吃什么败仗,只要寒乌国剩下的残兵败将归拢在兵魁的麾下,能够不再继续败下去,不再一溃千里,拖住了大焱的七十万大军。
那么大漠趁火打劫敲的竹杠,可就敲在了大焱的七寸之上。
局势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兵魁这家伙竟然重新出山了吗?我还以为他早就哀莫大如心思,就等着哪天耗空了光阴沦为一抔黄土,临死前留下本兵书和遗愿,等个有缘人把他的骨灰撒遍故国。”
盗首白去踪啧啧称奇,对兵魁做出了一番评价,然后举起酒葫芦饮了一口,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很快就不知所踪,不知是去了何处。
兵魁出山,陈宪虎坐不下去了,沉声道:“张神医,我心绪不宁,得回家把这事问个清楚才行,今日就不作打扰,先行告辞了。”
走了两()
个。
楚慧婕的脸色也有些沉重,镇魔司虽然不属于兵部也不主兵事,但如果战事因为兵魁滑入了对大焱不利的一侧,到时候哪一个大焱人又能说置身事外不受影响呢?
徐菇也是忧心忡忡,她虽然听到现在懵懵懂懂,也不知道那兵魁是谁,但却知道如果战火烧过,就连庄稼地都会沦为赤土。
就连被徐年抱在怀里极为享受的小狐狸,这时候小脸上都流露出了凝重之色,尽管这主要是酥酥察言观色,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变了。
毕竟她连人都不是,也不是大焱的狐狸,要是这寥寥几句就有大焱兴亡匹夫有责的心理,那共情能力也太强了。
张槐谷有感慨,但也仅限于尴尬,依旧是喝着他的茶。
还给徐年倒了一杯,随口问道:“徐小友,若是情报属实,那位折冲将军这次怕是会栽个大跟头,虽然称得上是无妄之灾,打不过兵魁没人会觉得是他无能,但这大将军怕是当不成了。”
这话说的有点没头没尾。
端起茶杯的徐年当然知道张槐谷在说什么,但他只是摇了摇头,表现出了形同陌路的疏离与冷漠:“和我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幸灾乐祸。
毕竟折冲将军如果在寒乌国折戟,接下来产生的连锁反应,不是没可能让大焱陷入连绵不断的战火之中,毕竟兵魁既然重新出山加入了寒乌国,谁也说不好他会不会只是守城。
说不准攻守之势会不会逆转。
会不会有其他国家和大漠一样落井下石,甚至是添上一把战火。
比起折冲将军的无妄之灾,徐年倒是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好奇道:“张伯,兵魁他为什么要为寒乌国效力?难道是寒乌国里有人和兵魁交情深厚,请他出山的吗?”
张槐谷笑了笑:“或许吧,但也可能就只是因为和寒乌国打仗的是大焱而已。”
“因为大焱?为何?”
“徐小友去茶楼听书,想必是听过兵魁的事迹了,知道他虽然在沙场上未尝一败,最终却没能守住自己的国家成了亡国之人,不过那些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恐怕不会大肆宣扬,当时是谁在攻打兵魁的故国吧,毕竟虽然灭国了,但在沙场上可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
张槐谷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年也已经听出来了他说的是什么了。
“大焱和兵魁之间,竟然有亡国之仇?”
张槐谷点点头:“是啊。”
所以,倘若兵魁出现在寒乌国,或许并不是寒乌国有什么人能请他出山,而是他要向大焱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