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金衣也只有四位在京城。
都已经来了。
次一级的棕衣。
只要是人在京城,哪怕是休沐的都全部召集。
镇魔司已经是倾巢而出。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显然不是仓促出动,而是提前做过准备。
可这就更说不通。
做足准备的镇魔司为()
何却出这么大的纰漏。
就连到场都是最晚呢?
陈府大门前,素来被认为是八大金衣之首的陆不池上前一步,迎接着来自朝廷百官的审视目光。
“此事镇魔司难辞其咎,请诸位大人责罚。”
满堂宾客之中的刑部尚书哼了一声,冷声道:“圣上给了你们镇魔司极大的便利,为的就是镇压天魔教,可如今天魔教贼人竟然都能在京城搅风搅雨了?”
“今日这长街之上每一名百姓的死,可都得有一份血债算在你们镇魔司的头上!”
陆不池不做争辩,只是低头受骂。
陈重山沉声问道:“责罚自有都察院论断,但现在我且问问你们镇魔司究竟是出了什么纰漏,才导致有这一场祸事?”
“镇魔司情报有错。”
“先前在陈府大街上抓到的天魔教贼人也与假情报相互印证,致使镇魔司以为陈府外的异样是声东击西的一环,误判了天魔教贼人的真正目标。”
陈重山问道:“镇魔司以为天魔教声东击西的真正目标,是哪儿?”
“镇国公府。”
“以为寒乌国与天魔教暗中勾结,指使他们绑架折冲将军嫡子,试图以此来要挟折冲将军退兵。”
虽然出征的命令今天才出皇宫。
但是之前那场大胜之后,折冲将军就已经将大军前移,压在了寒乌国的边境。
所以这条情报的因果并无什么问题。
于是乎,当天魔教贼人在陈府外喊出大焱无道的口号之时,镇魔司倾巢而出的人马全都埋伏在了镇国公府周围,准备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再到之后察觉到不对。
没有什么声东击西,混乱就爆发在陈府之外。
镇魔司再赶过来,就已经迟了。
陈重山质问道:“情报不是你们镇魔司引以为傲的东西吗?遍及九流,覆盖天下,这可是你们冯首座亲口所言,竟然还能出此大错。”
陆不池无言以对。
因为镇魔司到现在也还没有厘清楚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情报才会偏差到如此地步。
“咳……小道私以为,镇魔司的情报或许没有错。”
“只不过你们搞错了真正的目标。”
忽然有人插了一句。
众人望去,是个负剑道人。
“吕行走何出此言?”
陆不池主动点破此人身份。
道一宗天下行走。
满堂宾客虽然坐在庙堂高处,可对山上的道一宗也没人会陌生。
“小道下山来到京城,遇到过一位身负天魔之力的小姑娘。”
“单是有天魔之力其实不稀奇,不少人多多少少都沾着点,只不过这些天魔之力绝大多数是沉寂在体内深处,到死也不会被激发出来。”
“但那位小姑娘比较特殊,不知是有过什么样的经历,竟然已经自行激发出了体内的天魔之力,虽然运用的还不怎么娴熟,但重点是她体内的那份天魔之力确实是极为精纯。”
“若是换成天魔教的作法,应该是会被奉为天魔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