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董锵锵再次步入餐馆,正撞见郑春花站在柜台旁跟餐厅服务员说话,他以为自己菜点少了,顿时一阵愧疚,两步凑到郑春花身边,低头问道:“是菜不够么?”
“哦,”郑春花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愣了几秒才缓过神儿,等看清是董锵锵才笑道,“菜肯定够,而且还得打包。”
“那你这是?”董锵锵瞄了眼柜台里餐厅工作人员手上的动作和打开的电脑,恍然大悟,“你怎么结账了?说好我请的。”
“你请不合适,他们都是来给中国周帮忙的,理应咱们请。再说人这么多,这顿饭可不便宜,如果咱们没钱也就算了,现在经费充足,再装穷说不过去,我还是以前的观点,只要是咱们能力范围内的合理支出,咱们就得出。这事我做主了,你听我的。”
“合适么?”董锵锵虽然已被说动,但还是不自觉地又假客气了一道。
郑春花没再接这个话茬儿,算是沉默的肯定回答,同时把目光投向餐厅一角的欢声笑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董锵锵把这表情尽收眼底,抬头瞄了眼畅快聊天的学生们,大概猜到郑春花想说的是雷兰亭:“咱俩这么熟了,想说什么直接说。”
郑春花幽幽道:“刚才你那朋友进来时脸色可不太好看呀。”
“你说雷兰亭?嗯,不用管他。”董锵锵不以为意,“他就那样,没事。”
“那老白呢?开车送咱们过来,
陪着咱们说话,等菜刚上不吃就走了?他跟你一直这样?”郑春花往餐馆外努了努嘴,“他走你也不给拉回来,就不怕朋友寒心么?”
“天要下雨,爹要嫁人,随他们去吧。”董锵锵莞尔笑道,“这俩都是大爷,我可伺候不动。”
老朋友欢聚一堂本该是件让人开心的乐事,但自己这些哥们儿似乎人都不太正常。
见董锵锵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表现,郑春花也颇感意外,她歪着脑袋打趣道:“呦,心情不错呀,是上午见到美女粉丝心花怒放了么?”
听到郑春花提这茬儿,董锵锵一脸无奈:“就是简单认识,没旁的事儿。”
“你还想有什么事儿?”郑春花故意学着董锵锵的儿化音,“还想和姑娘约会啊?那可不行,你有女朋友了,人家也有男朋友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董锵锵欲哭无泪,心道这个郑春花怎么突然三八起来。
等董锵锵回到座位上,离开时还满月般的一张披萨只剩一个月牙,月牙上的所有肉类踪影全无,董锵锵感慨所有人都是神仙手速的同时,带着小小的幽怨把月牙搬到了()
自己盘中。
“哎,董锵锵,嘛去了?神神秘秘的,又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呢?”贺鸯锦叼着半个炸洋葱圈眨着大眼睛问道。
董锵锵环视四周,雷兰亭并不在座,猜测可能是去了卫生间,他不愿回答这种无聊的八卦,借着关心下午的彩排岔开了话题。
“你准备得咋样了?下午有信心么?我听他们说明天用的曲子可比之前的伴奏时间长了不少,改动会不会太大了?能走完么?”
“你说这些我们早就搞定了,绝对的万无一失。”贺鸯锦一脸自信地说完,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董锵锵,“你最近联系佟乐乐了么?”
他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那你想她么?”贺鸯锦忽然又追了一句。
这句不仅问得没头没尾,还莫名其妙,董锵锵听得一脸问号,贺鸯锦这是吃错东西了么?
“没联系,也不想,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贺鸯锦教训道,“你对朋友太不关心了,这毛病你得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董锵锵心里大喊,怎么汉诺威出来的男生女生最近都这么不正常,不对,话似乎不能这么说,至少王蜀楠还是很正常的,那男生呢?想了一圈儿,似乎只有陆杉还算靠谱。
似乎是感应到了董锵锵的认可,陆杉的电话在这时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