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有谋,果敢无畏,肩负重任却永远不会推卸,再难再苦也会咬着牙坚持下去。
无数个夜晚,她曾见过书房的灯亮着,他的身影透过窗槛,对着布防图和各种军务一忙就是一整晚。
第二天几乎眼睛都不合就披甲上马前去迎敌。
想到他终于卸下了一身的重担,她也忍不住为他感到开心。
“将军,这都是你的功劳,有你才是我们的幸运。”
顾司寒会心一笑,勒紧缰绳加快了马儿的速度。
终于,来到了山顶。
他们下马站在一块墓碑前,此地埋的,正是顾司寒的兄长。
他走过去单膝跪下,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眼底是浓浓的感伤。
“哥……我答应过你,要带心爱之人来见你。”
墨清欢愣了一下,心中不由猛烈跳动起来。
心爱之人?
她吗?
“清欢。”顾司寒回头,笑容纯真灿烂,“兄长会在天上祝福我们的。”
“……是。”
墨清欢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回了个微笑。
她陪着他坐在墓碑前说了好多话。
顾司寒那样高大伟岸的男子汉,在他的兄长面前,竟像个儿童一般滔滔不绝。
他兴奋地将战场上发生的事,将冯玉莲如何被他识破,见过他将计就计怎么抓住了阿尔罕。
讲完这些,他又说了跟墨清欢的相识相知相认……
天色渐渐晚了,他们才回到将军府。
吃过完膳,李嬷嬷已经准备好热水,伺候他们二人沐浴。
顾司寒风尘仆仆便先进了浴室。
墨清欢坐在镜子前卸下发钗,然后便陷入了沉思,愣在那里。
“公主?”
桃桃出声轻唤,她却没有反应,于是又唤了两声依然如此。
见状,桃桃无奈的摇摇头,悄然退出了房间。
顾司寒从浴房出来,身上松松垮垮穿这一件浴袍,抬脚走到墨清欢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清欢?”
“啊?”她的思绪被突然拉回来,有些惊讶地回头。
结果,一眼看到他精壮的胸口,忍不住目瞪口呆,悄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将军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这个入神?”
“没……”她才不会告诉他,刚才满脑子都在想那种事。
顾司寒笑了笑,也不打算追问,而是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
“能麻烦你吗?”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背上的伤,我摸不到。”
看了眼手里的药膏,墨清欢这才明白,连忙点头:“哦……哦好的。”
顾司寒转身,直接将浴袍的上半部分脱下来挂在腰上,背对着墨清欢站好。
“辛苦公主了。”
“不辛苦不辛苦。”
墨清欢红着脸摇摇头,赶紧拧开盖子用手指抹了一下冰凉的药膏。
她刚准备往他伤口上擦药,却愣住了。
只见顾司寒精壮的后背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交错纵横几乎像是一张网。
她泪目了,透过伤痕脑补出他挨的每一刀的时候该有多痛。
“公主?”等了半天没反应,顾司寒忍不住小声提醒。
“嗯。”墨清欢应了一下,忍着心酸用手指蘸着药膏轻轻抚过他的伤痕。
“疼吗?”她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