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却紧张地劝阻:“你先答应本王不跳河,就放开你。”
“谁说我要跳河?”安栩一脸无语。
“嗯?不跳河?”陆景琛愣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一脸疑惑的问道,“不跳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洗脸啊!”她指着自己满嘴的血。
“本王还以为你要轻生。”
“我凭什么轻生啊?”
你都没死,老娘怎么会死?
“不想死就好,把脸擦干净吧。”
陆景琛只当她是被墨廷渊打得口吐鲜血,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块深蓝色的丝帕,上面绣着一束兰花和一个金色的“琛”字。
安栩也不客气,拿过来去水里浸了一下拧干,胡乱地擦干净脸上的血渍。
“多谢王爷,这帕子……弄脏了,我回去洗干净还给你。”说完,便将脏兮兮的手帕装进袖子里。
陆景琛略微蹙眉,那是他母亲生前给他的,可被安栩拿去也不好意思当场要回来,只能尴尬地点头。
“好。”
“奴婢还要赶着回宫,王爷您自便。”
说完,安栩转身就走,多跟他待一秒都觉得恶心,但更重要的是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虽然卸妆前后差距大,但若真的仔细看五官,谁也不能保证两张脸不会在他脑海中重叠。
万一被发现,自己这么貌美如花,他不肯和离岂不是亏大了!
安栩一路小跑入集市的人流中,陆景琛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如笙……”
他也不知为何,会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宫女念念不忘。
那晚过去,他脑海中时常会出现她的影子,这种感觉即便是对季芯柔也从未有过。
……
安栩一路小跑到了集市另一头,停下来喘了口气,从袖中里掏出那块帕子想着扔掉算了,真晦气。
可是这么名贵的料子若是卖的话,许是值不少银子。
算了,到手的钱哪有扔掉的道理,回去洗洗还能卖。
她心安理得地塞进怀中,转身看了眼后面确定陆景琛没跟上来,刚要走一转头便撞上了一堵“墙”。
“哎哟!”
她捂着额头连连退后,刚要骂对方不长眼、定睛一看,竟然是墨廷渊这个暴君。
她的话噎在嗓子里咽了下去,随即冷着脸说道:“好狗不挡道!”
墨廷渊本就压着火气,听到她这么说,更是怒从心起,二话不说迈大步上前,高挺的身躯在她头上覆下一层阴影,满眼冷厉。
“你……你想干嘛?”安栩虽然心虚,可气势不能输,瞪着他一点也不露怯,“这里到处都是人,你若敢碰我,我就喊非礼!”
“哼,你以为本宫稀罕?”墨廷渊轻蔑道。
“不稀罕最好。”安栩双手环胸,满脸不屑。
见她仍是如此不知死活,他俯身在她耳边,语气低沉阴冷。
“你刚才意图谋害当朝太子,理应问斩!”
安栩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斩就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意图强迫臣女,我若是在这里大喊出来,看你以后怎么笼络民心!”
墨廷渊直起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被气得想笑。
好一个丫头片子,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敢如此威胁他的人!
“你不会以为本宫会轻易放过你吧?”
“你先动手的,万物平等,我反抗你也没什么不对吧?你若是不服,大不了让太后她老人家评评理!”
“你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不,我只是相信公理二字,刚才分明就是殿下先欺负我的。”
“是你出言不逊在先!”
“是你说我二两肉!”
“是你带本宫去逛青楼!”
“是你让我刷恭桶!”
“闭嘴,本宫是太子,你区区蝼蚁谁给你的胆子叫嚣?”
“蝼蚁又如何,你还想草菅人命不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