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这样的人,很聪明,她看似平心静气找苏常欢谈,实则句句都藏了尖锐的锋芒,直刺苏常欢。
“你也清楚你与司愉之间的差距与距离,你只是普通平民,和司愉不一样,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儿子打小X子就不好,玩具成堆,新鲜的东西会玩一会,很快就会丢开的。你很漂亮,有姿sE,但娱乐圈不缺漂亮的,我儿子更不缺。他现在是在意你,但时间久了,也都一样。趁着你自己现在还有点情感价值,你自己先离开,会b之后被丢开有价值。”
一口一个平民的,苏常欢总算能感受到某圈的某种不明的高贵姿态了。高兰未必不知道司愉与自己是怎么开始的,老于是双头卧底,不吐点东西出来是不可能的。
但高兰所有的话却都是指向自己是那个用姿sEg引她儿子的心机nV人,一个妄图向上怕的贫穷小妹;明里暗里说的也是司愉很快就会对自己厌烦,让自己现在识趣离开,不要妄想攀上她家宝贝儿子,现在离开还能捞点好处。
那么下一步应该就是甩钱了。
果然,高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甩到桌子上,食指敲着卡面发出哒哒哒声,是一种高傲的压迫法。
“你跟在司愉身边好像什么都捞着吧,你野心不小,忍得住委曲求全当个小助理也要跟着司愉。这里边的数目十分可观,够你这样的小姑娘花销很长时间了,拿了钱就守住嘴,无论是外边,还是我儿子那。不然在这个圈内,你前阵子好不容易拿到戏份不止不会被看到,你永远的戏份也不会被看到。明白吗?”
真是威b利诱都夹杂在其中了。都是对苏常欢的蔑视与不屑。
苏常欢并非无动于衷,但她内核稳定,她能忍耐住自己的情绪,思考高兰说的话。
高兰惊讶于苏常欢的淡定。她一下m0不清,是苏常欢脸皮够厚,还是她野心大,想谈更大的条件?
两人认真审视对方。
当听老于说高兰找了苏常欢时,司愉瞬间怒上心头,戏都不拍了,一路疾跑,怕苏常欢受委屈。
“砰—!”地一声巨响。
司愉气喘吁吁撞门而入。“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找……”
当司愉愠怒冲进来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兰咄咄b人,苏常欢被吓得缩在角落落泪的场景。与自己相关的两个重要nV人只是对面而坐,甚至还泡了咖啡。
司愉一时顿住了,怒火咽在了心头。他走上前抓起苏常欢就要走。
高兰与苏常欢一同喝道,“坐好!”
司愉被唬得一愣一愣,不懂她们两人什么情况,手脚无措地乖乖坐下。
现在到苏常欢说话了,“您的话,我都听明白了。我现在想问您几个问题。您缺钱吗?司愉缺钱吗?”
高兰眉头一拧,不知道苏常欢提起这个是为何。她忍声没动,听她继续讲。
“不缺吧,既然不缺,司愉推掉半年工作,拍一部自己喜欢的电影损失很大吗?就真的毁了他的前程吗?其实您也不在意,您在意只是他没有经过您的首肯,就接了戏。在意的是,您的否认引来了他的反抗。”
“我是他母亲,是我生下他的,我自然是为了他考虑最多的人……”
苏常欢打断问道,“所以您一直都在用母亲的名义绑架,g涉他吗?了解他吗?你在意过他开心不开心吗?你知道为什么你儿子X子疯狂自毁吗?”
高兰一怔。司愉也一愣。
“以前司愉说自己顺风顺水,只是顺是您的风水。果真不假。他现在早就长大了,想另辟蹊径,想有自己的路。您就刮起你的风卷起您的水,要将他的小船掀翻。他不是做不好,他最大的挫折就是您,就是他不作为的父亲,造就他那癫狂自毁的SiX子。有时候该断N的不是孩子,而是你们这些控制强的父母。”
“您从来都不是的Ai司愉,的Ai您的孩子,您在丈夫的患得患失在他身上是找不到的。”
很直白的剖析,直戳要害。高兰瞬间脸sE就变了,气息急躁起来。
苏常欢本来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这是人家两母子的事,是家事。
但面对司愉一直以来的情况,苏常欢不想跟“家暴”这个词一样,明明是一种人身暴力伤害,却要简单归咎在家事上,让施暴者更是肆无忌惮加害,让受害者无处依靠。
司愉需要为他说话的人,需要有人给他支持。苏常欢有GU子一往无前的劲,她可以做那个人。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您轻蔑甩我钱的行为,知道这叫什么,打发卖y的。你这是在羞辱我,也更是侮辱您儿子的感情。就像您从未正视他任何的感情与情绪。您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打着为他好的名义,高举你父母的旗帜对他进行着Ai的绑架,让他的情绪完全为你服务。”
苏常欢将高兰甩给她的银行卡又甩了回去,收起你的臭钱!“什么一口一个平民,收起您的高傲之心。我们家祖坟记载古出文官武将,近代从医从军,现代个个科研大学生也算书香门第。不与您家似得皆出花旦青衣,谁看不起谁呢!”
直接说戏子不行了,还非得委婉那么一下。司愉差点笑出声,被苏常欢在桌子底下Si掐他腰,不让他笑。司愉吃痛,耍赖的蹭到苏常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