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粉面的男人吹着口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那个翘着脚架在桌子上、正举着枪对准自己脑门的g练nV人。
“你还活着!”银牙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陈挽示意他过来,“怎么,你以为用卑鄙的手段把我卖给地下拍卖场,我就必Si无疑了?”
枪口重重地戳在他的脑门上,陈挽又站起来扇了他几巴掌脸。
银牙无力还手,也不敢反抗,他了解她的枪法,可能在他还没开口喊外面的手下进来之前,自己就先脑袋开花了。所以他转变策略,示弱讨好道:“姑NN,您就当我是脑子发昏,g出了那种混账事。我给您赔不是,再把你卖身的钱还给你。以后我的档口里有什么货,先给过目先挑,可以吗?”
卖身的钱?
听上去怎么这么刺耳!
她不仅卖了身,连孩子都要卖了。一想到这儿,陈挽就想把他的脑袋卸了扔进马桶里,“你卖了多少价钱?”
“十万。”银牙胆小地笔出一个数字。
“才十万!”陈挽又是一巴掌cH0U上去,不知道是气自己被卖的太便宜还是怎样,总是就是不爽极了。
银牙捂着被打肿的脸颊,流着口水道:“十万还是算是高的,行情价五万最多了。”
啪!
陈挽一巴掌把他打倒椅子下,y底皮靴踩在他的x口碾压几下,“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把我卖的这么贵啊?”
银牙趴在她的脚下不停求饶,从嘴里吐出来的口水血水流了一地:“不是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不要开抢!我把我的钱都给你!”
陈挽不屑道:“你知道拍卖场把我卖给VIP的价格是多少吗?”
“多少?”
银牙看到她笔了一只手,猜了一个价格:“五十万?”
“是五亿!五亿懂不懂!”
银牙被这个数字吓得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
陈挽觉得自己在这里纠结卖身的钱也太那啥了,反正自己想问的也问了,于是也不再跟这个人废话,在他张嘴求饶时,把枪塞进他的嘴里。
砰!
头颅打穿,脑花溅了一地。
她从桌上皱了几张纸巾,把自己皮靴上的血迹擦g,从办公室的卫生间里——跟进来时的路一样,跳出窗口,顺着水管滑下去,悠哉地离开了堆满垃圾的小巷子。
十点半,走进“hundredsofyears”老餐厅,照例点了一份早餐。
丽萨朝她使了个眼sE,“今天那位没来。”
陈挽脸sE变得一下子很难看,心想他早就吃饱了,还会来这里吃人类的食物?
当下也不去理睬餐馆里其他人的调侃,闷不作声地吃东西。
头顶的小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在一家废旧工厂的地下废墟里,发现了许多尸T和昏迷不醒的血族。警方的发言人通报该地方正是臭名昭着的地下拍卖场,从事着人口买卖、黑血Ye买卖、非法拘禁、非法交易等十多项罪名。
餐馆里的人全都齐声鼓掌叫好。
“简直是大快人心!捣毁了这么一个邪恶的地方!”
“警方这次破案这么快,一点也不像以前的风格了。”
“听说最近来了一位新督察,是国际刑警组织派来的,专门负责跨国的人口买卖案件。”
……
旁边的人在热火朝天的聊着新闻。
丽萨走过来,给陈挽的咖啡杯里续咖啡,自从她进来后就一直在留意她,直觉今天的陈挽很反常,关心地问道:“左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的脸sE这么凝重?”
陈挽道:“我以后可能不常过来了。”
“为什么?”丽萨不解地问,忽然眼睛一亮,“难道你要走了?你攒到去东方定居的钱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陈挽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要避避风头。昨天差点被一个对头给坑了。”
不对,不是差点,是已经被坑了。
离开餐厅时,丽萨问她:“晚上我们会在里克公园里有一个酒会,都是一些老朋友,你要来吗?”
陈挽挥挥手:“不了,今晚我回父母家吃饭。”
回到旅馆收拾好行李,陈挽走到前台,敲敲柜台,对老巴顿说道:“我把东西寄存在你这里,房间暂时不住了。这是费用。”
“左拉,你要离开我了?”老巴顿正在吃着饼g,碎屑都掉进胡须里了。
可能是同为人类的关系,巴顿和陈挽很聊得来。在这个地方,虽然已经是人类和血族和平共处了,但是仍然避免不了歧视和隔阂存在。
陈挽笑了笑,“我要是走了,一定会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