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当然如愿以偿地坐到了那个位置。
她没管顾炽紧张的反应,也没管其他同学探究的视线,就这么自顾自地趴到了桌子上,把脑袋埋到臂弯里,无声拒绝了与外界的一切交流。
顾炽张了张唇,犹豫了一下。
很快那张唇就闭上了。
一双担忧的鹿眼瞧着她。
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懂她现在的状态。
争强,好胜,不知节制,每次把自己累得JiNg疲力竭,要么独自养伤,要么就跑来他这里。
一开始他还不知所措,以为白希是要X命垂危了,赶忙跑过去找父亲帮忙。
可父亲只是笑着m0了m0他的头,“小希只是太累了,我们阿炽陪陪她就好啦。”
小小的顾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每一次他都把白希Ai躺的地方布置得软软的,在她一言不发地躺在那里的时候,顾炽就在一旁静静地看书,时不时偷看她几眼,看她还在正常呼x1着才放心又进入书本中。
长大了,人却也是一样。
平常在课堂上会投入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今天有一半溜到了她身上。
顾炽用书挡住下半张脸,眼睛偷偷瞥她。
眉头锁得那么深,黑眼圈那么重······
哎。
软软的心里塌下去一块。
还好数理方程这节课的老师b较佛系,从来不在乎底下的学生听不听讲。
顾炽看了看台上讲的眉飞sE舞的老师。
虽然他讲的他都会······又瞥了瞥白希安然的睡颜,顾炽还是把注意力收回到了课堂和书本上。
他一向尊重师长。
更尊重知识。
下半堂课,握着笔的右手在纸上的演算一直未停过。
有时解题顺意,少年眉目里的光会在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悄悄散出来;解题不顺时,那好看的一双眉头就会蹙起来。
直到腿上猝不及防地传来一个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