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很多地方,挑战不同的危险,但是我好像没办法满足。」余左思歪了歪头,「我是回来寻求答案的。」
「毛……」梁佑忱摇摇头,「余左思,典狱长。我不知道我能说什麽。」
余左思更进一步,将手肘靠在轮椅的扶手上,「梁佑忱,这些日子来你活的像个人吗?」
梁佑忱看着她,答不出话来。
「人的一生会活很久,而人都有不能失去的东西,一旦没了便只剩空壳,再也不能算是完整的。」余左思缓慢地说,「梁佑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什麽吗?」
梁佑忱早已忘了自己说过这句话,滚了滚喉咙,艰难道,「尊严,是人的尊严。」
「不,不是。」余左思笑了,「我说,你的底线不是尊严。」
「你放弃我,这才是你现在过得不好的原因。」余左思惋惜地看向梁佑忱的腿,「你已经开始发病了。」
「嗯。」
「还有多久?」
「我姊姊只活了六年。」
「那麽,还不算晚。」余左思站起身,双手撑在梁佑忱身後的把手,将她困在轮椅上,「梁佑忱,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再活一次。」
「来不及了,我不该离开这里……」
「谁说要让你走了,嗯?」梁佑忱能感觉到她轻声说话时的吐息,危险得令她後背发凉,「你不知道,对如今的我而言,要把你弄出来实在是太简单了……但我没有,反而自己回来了,你难道会猜不出来我的打算吗?」
余左思看着她,眨眨眼,恍神间她又看到单纯的毛毛。
余左思身上的气息和毛毛时完全不一样,是带着铁腥,腻人的甜味,梁佑忱几乎要迷失其中。余左思慢慢地靠近,近到只要她抬抬头便能碰到的距离,那瞬间过往的回忆全数冲出来,鲜活强烈地推动她想吻上去的慾望。
她却侧过头,冷淡回应,「过这麽久,我早就已经淡了,你也该放下。」
这是有别人了,还是真的已经忘了自己?余左思只停滞一瞬,无论是哪种都不重要,因为她不在乎。
她伸手扣住梁佑忱後颈,并抓住随之而来想将她推开的手,对方的手腕实在是细得不像话,根本没什麽力气可言。
「囚犯,记住你的身分。」余左思面无表情地俯视她。
梁佑忱愕然,「你!」
「我是你的典狱长,给我安分点。」
意识到不对劲的瞬间余左思随即俯身强y地吻上来,那只手b她记忆中的大多了,手指扣着她後颈同时拇指还能扳开她的下颚,吻的方式粗暴又充满愤怒,与情慾无关,仅仅是在宣泄和占有。
过了这麽久,她们早已是陌生人。
应该要是陌生人。
余左思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也不该是梁佑忱所能触碰的。但梁佑忱心底有一部份很清楚,毛毛会成长为余左思,其中有很大部分是自己一手造成。
那是一种微妙且难以察觉的联系,彷佛师生、彷佛母子,梁佑忱与毛毛纠缠的过去,成为她成长的一部分,型塑了余左思。
余左思跟她依旧密不可分,就算再过几十年,这一点也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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