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豹姊!」梁佑忱自然知道她在顾虑什麽,尴尬地拿了信件就走。
收到姊姊寄来的信後她习惯躲回寝室里看,一阵子没拿到信的梁佑忱特别兴奋,把信揣在口袋里後快步回到寝室。
信件一如既往地被拆开检查过了,梁佑忱坐在床上,雀跃地cH0U出信纸准备看看姊姊这些日子来又发生了那些事。
那是一篇影印出来的讣文,亡者的名字叫梁佑霖。
梁佑忱荒谬地笑了,拿起信封看看这到底是哪个糊涂的家伙填错了寄件人,把这个跟她姊姊同名同姓的人的讣文寄到她这。
寄信地址是首府大学附设医院,寄信人则是她没见过几次面的表姊。
信封里还有另一张纸——
致梁佑忱:
我很抱歉必须告诉你这样沉重的消息,佑霖昨天因心脏衰竭离世,後事会由我打点好,无须担心……
表姊写了很多关於遗产继承的事,可梁佑忱只看了整封信的开头便看不下去了,她将信纸折回去,塞进枕头下。
梁佑忱茫然的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整颗脑袋都被人摘去了般没有一点思考能力。
过了很久後,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梁佑霖还是Si了,那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麽意义?
铤而走险贩卖违禁品给教团,甚至因此被逮捕而在这座监狱里遭受的无数苦难和委屈……到底都算些什麽?
Si掉的那九十三个人和她所背负的罪刑又算什麽!
她不停地回想起过去这几年,自己的内心有多难熬——铁姊、将军、典狱长这些人是怎麽试图折磨她、怎麽轻视她,而这一切不公不义都毫无价值,她的内心便逐渐燃起怒火。梁佑忱猛然站起来,将她放在床下,正在酿造或是刚泡进罐子里的那些酒全抱出来,摔在地上砸个粉碎,塑胶罐装的就拆开,把浓烈发酵气味的YeT撒在地上。
「你g啥呀!」室友惊叫着从地板上跳起来,梁佑忱没理会她,直到最後一滴酒Ye都不剩了才歇停。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梁佑忱看着满地谷粒与玻璃渣思考一会,接着走出寝室,室友还在她身後大呼小叫着要她回来,引来A1舍里许多注目的眼光。
「小梁?你去哪呀?」在派信的阿豹还没走远,梁佑忱转向朝阿豹走去,夺走她手里那叠信一张张撕个粉碎。
「喂!小梁!」阿豹吓了一跳,赶紧把信抢回来。
为什麽她会被关在监狱里?为什麽她连见姊姊最後一面这种事都做不到?
「小梁,你又要去哪?」
在Si了这麽多人之後、在她夺走人的X命之後,为什麽她还得活着,承受这些磨难痛苦?为什麽她付出了这麽多,姊姊还是得Si?
梁佑忱跑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她想一直一直跑下去,直到筋疲力尽,倒地不起的那刻,她便算真正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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