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忱抬眸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停滞片刻——毛毛不是会无病SHeNY1N的人,这个问题恐怕没有那麽简单。
联想到最近毛毛和铁姐的疏远,梁佑忱心中隐约不安。
毛毛却像没注意到似的,眼睛直直呆望着地板,也没期待她给出JiNg辟的答案,「如果是姊姊的话,愿意为了让我快乐,牺牲到甚麽程度?」
毛毛的表情实在太认真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将她献祭,梁佑忱愣了下,伸手捏捏毛毛的脸颊。
「发生什麽事了?」
毛毛摇头,像以前一样露出甜甜笑容,「人家只是想听姐姐会怎麽说嘛。」
毛毛缠着她撒娇,非得要她说说看,梁佑忱想了想,严肃地回答,「老实说,我不知道。这得依照当下的情况决定。」
「就像……如果当初我知道那些想买原料的人是教团的恐怖份子,我一定不会卖给他们。但如果他们拿我姊姊的命来威胁我,我大概也还是会卖给他们。」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都是衡量利弊後的决定。」
梁佑忱这种广泛的回答无法引起毛毛的兴趣,光是从表情她就能看出来了。
「但是,在衡量的时候也要将眼光放远,利弊得失并不是只在眼前。」梁佑忱心想着,绝不能让毛毛和铁姐闹翻,「人的一生会活得很久、很久,每个人都有不能失去的东西,一旦没了人便只剩空壳,再也不能算是完整的。」
这也是她入狱後的深刻T会,她常常感觉自己破碎得根本不算是人了,她需要被人关心,也需要一个能在乎的对象,让自己和现实产生连结。
姊姊的信是其一,毛毛是其二,如果没有她们,梁佑忱恐怕早就疯了。
毛毛歪歪头,「那姊姊不能少的东西是什麽?」
梁佑忱故意笑而不答,又捏了下毛毛的脸,「你说呢?」
善良、人X、忠诚……老实说毛毛自认这些都不会是她的底线,她有渴望的未来,为了达到目标她可以出卖一切——只要那是必要的牺牲。
她的未来,会是在外面的社会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看海时便在夜sE里疾驰,直到曙光洒落於海面波光粼粼,她的脚会踩在梁佑忱留下的脚印里,在没有尽头的广阔沙滩上没有目标地漫步。
她的未来必定自由无垠。
她的未来里,想要有梁佑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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