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本事。」铁姐的眼神仍落在受伤的手指上,平淡地叙述事实。
知nV莫若母,阿次那货就是给将军打杂的,怎麽可能捉得到她教养出来的小狐狸?
带着水气的可怜眼神变了,从楚楚可怜的小动物变成如同设下陷阱的猎人般,JiNg明沉稳的眼神,仅仅是瞬息间细微的变化,便b千言万语更能证实铁姐的猜想。
「扫毒後出现戒断反应的人愈来愈多,趁这个机会杀J儆猴再好不过。」将纱布尾端塞紧缝隙中固定,铁姐抬眸看向毛毛,「而你那个好姊姊只会记得你需要她安慰,再也不会推开你了,是不是?」
被揭穿後毛毛只是露出得意的笑容,铁姐不置可否地摇头,「自己折的?」
「我做得不错吧?」毛毛高兴得几乎要摇起尾巴了,亮晶晶的眼睛正在求夸赞。
「何止不错,你根本就成JiNg了。」铁姐皱起眉,仔细端详自己的包紮,「伤到骨头,容易落下病根,这麽做值得吗?」
「不能再划算了好吗!」毛毛噘起嘴,「我知道你不满意,可我就是喜欢嘛。」
「你错了,这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题。她跟我们不一样,要是在外面她就是那种乾净无知的好命人,她绝不会多看我们一眼,更不会注意到你这种孩子。」
「你以为你是特别的,但对她来说你不过是在她堕落到监狱後的一剂安慰剂而已。」
铁姐彷佛下定决心要击碎她的信心,一字一句残忍地刺进心中,一刀一刀猛烈有力。
毛毛将手cH0U走,「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用担心。」
「毛毛,在这里犯罪也许算不上甚麽,可在外面……」铁姐叹了口气﹐「在外面,同X恋是会被抓回来的。我迟早会送你出去,可梁佑忱没办法,你得明白,监狱里的事只能留在监狱里……」
「送我出去、送我出去,我的第一个记忆里你就这麽说了。」毛毛将眼神撇到一旁,「梁佑忱不一样,因为她是一般人,而我们都是跟社会脱节的动物而已,我就是喜欢她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样子。在监狱里发生的事不会永远留在监狱里,我也是。」
「你才几岁?那家伙又是几岁?她只是别无选择而已,监狱里的大家看到你们这样也不会好受……」
「监狱里的大家都是罪犯,是杀过人、放过火的家伙!她们怎麽有资格指责我?」
「毛毛!」
「我命不好,偏偏出生在这里被那些野狗欺负。可我不会一直忍受,我长大了铁姐,我的人生我自己决定,要住在哪里、做甚麽工作,或是晚餐吃什麽都要自己决定,就从我想喜欢谁开始!」一口气说了这麽多话让毛毛脑袋晕眩,她抬头直视铁姐,眼前这个亦师亦母的nV人难得流漏怒意,充满怒火的眼睛不谅解地瞪着她。
「既然翅膀y了,就要自己承担後果。」铁姐站起身大步走出去,再也没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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