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毒品,还是因为她本身?
「铁姐……你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梁佑忱依旧觉得嗓子乾哑,「我不是会害小孩子的人。」
「这两件事情,没有关系。」铁姐蹲下来,「你杀过人也好,没杀过也罢,对毛毛来说,你是福、是祸,都没有影响。」
梁佑忱没有从铁姐的眼中见到怒气,冰冰冷冷,将情绪藏在深不可测的潭水之下,连同锋利的杀意与计谋,蜇伏如同水怪。
「你是读书人,掀不起多大的浪。」铁姐伸出手来,捧着梁佑忱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而毛毛迟早要长大。」
「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只要你真心为毛毛好,34帮就是你的家人。不然的话……」
铁姐轻轻抚m0她的头,带起头皮一阵颤栗。
「知道了吗?」
铁姐离开狗屋时,将军正候在狱舍的入口等着。
将军没说话,铁姐便也没开口,夜sE里两个人对视着,以眼神较量。
将军的手下为毒品走私担了罪,被送到狱警那关禁闭,私底下狱警和45帮g结没错,可事情一旦拖到明面上,程晓清必定会翻脸不认。那个人回不回得来,铁姐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将军一定气极了。
将军掌中捏着一块石头,反覆地握紧,铁姐能看到她的小臂在微弱的月光下一鼓一鼓的施力,以她们的力气差距而言,将军只要一拳就能了结她。
但将军没有,她只是长吐一口气,缓慢而有力地说,「今天我丢了一个人,明天你也会丢一个。」
「随便你。」
铁姐大步走过将军身边,「反正我已经丢过很多人了。」
入秋後,梁佑忱便算是在监狱里待满了两个年头,两年内进了两次狗屋算不上稀奇,但以她的T力而言能熬过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黑暗的地底下想挖洞便必须趴着,用双肘支撑重量,再用小臂的力气刮凿,一点一点蜗牛般缓慢地前进。想回去时还得倒退着爬出去,T力消耗得厉害,梁佑忱好不容易爬出来时常累得只能坐在地上喘气,双臂和後颈都酸痛得无法运作。
「姊姊怎麽又来了!」还没喘够气毛毛便回来了,气鼓鼓地cHa着腰。毛毛心疼她受了苦,好几天都不让她帮忙挖地洞,梁佑忱只能趁人不在机械室时抓紧时间工作。
「算一算快挖到头了,得加把劲。」
毛毛完全能理解这种近在眼前迫切的心情,她蹲下来想给梁佑忱擦擦头上的汗,梁佑忱却反手轻轻地推抵着她肩头。
「我身上都是土,很脏的。」
「又没关系,等等换我下去,姊姊帮我把风。」毛毛还想凑到梁佑忱身上撒娇,又再一次被挡下来。
「行了,臭小鬼。」梁又忱在笑,压抑而克己的笑。毛毛佯装不满的样子,赌气下地洞去了。她筋骨柔软,在地洞里挖掘效率b梁佑忱快多了,漆黑中手电筒的光让她脸上产生Y沉的影子。
她明白铁姐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放了梁佑忱一马,但她想不明白为什麽铁姐有什麽理由这麽做。
最重要的是她确定梁佑忱的心态发生了某些变化,从来不会拒绝她的姊姊表面上依旧跟她很亲近,可每当她仔细地看时,总能望到梁佑忱眼底的犹豫与疏离。
一定是铁姐做了什麽,可她又没办法跟铁姐对着g,毛毛专注地想着,手臂发力一下凿开一大片石块。
但她也不会放任梁佑忱疏远,她需要姊姊,需要两人信任彼此、合作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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