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坐正身子,接过茶具,谄媚般的笑道:“嘿嘿,多谢安容婶子关心,小子这边好着呢。”
曹操一拍桌案:“好什么好,喝完茶赶紧滚蛋,呆在你的将军府好生静养,再教孤知晓你敢私自出门,有你好瞧的!”
安容皱眉:“老爷,子谦私自出门还不是来瞧瞧您,这么凶做甚,万一把孩子吓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张武瞧得大乎过瘾,就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荀彧也不禁莞尔。
放眼天下,现在还能给魏王甩脸呛嘴之人,抛开曹操嫡妻丁氏,也就只有这眼前这以婢子自称的魏王侧室了。
曹操老脸一黑:“狗屁的孩子,你是没见过算了,孤懒得与你废话,茶也递了,后院浇你的去。”
“婢子告退。”
只等安容走远,张武才调笑道:“岳父与安容婶子感情还是这么好。”
“废话少说,你来寻孤,所为何事。”
一口清茶入喉,眼珠滴溜一转,张武便想出个合理的借口来。
“岳父可知,荆州神医张仲景。”
“这个你放心,刚才孤与文若还在讨论,荆州之行,务必将其请回为你诊脉。”
张武连连摆手:“岳父此言谬矣,凡有本事的,哪个没点怪异性子,万一那张神医不来,岂不是耽搁了小子的病情,不若岳父遣我荆州一行,小子亲自登门拜访,方为上策。”
这么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曹操也差不多感觉得出来,张武其实并未害疾。
一个真正害了疾的人,不该是这般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翻墙爬院脸不红气不喘。
只是因为祭天当日场景甚是唬人,让他有些后怕罢了。
左右荆州一行也无战事.
不如放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这般想着,曹操终于松口道:“此行你为副使,凡事皆听文若安排。”
“那是自然,岳父放心。”
“再有,孤遣子龙相随,护你周全。”
“子龙就不必了,岳父真想遣个护卫,不如调汉升过来。”
常言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黄忠为人平和,养气功夫了得,可当年在荆州当了那么多年城门校尉不说,就连为黄叙瞧病时,也没见荆州将官哪个出来关心一下,当时家中那叫一个穷困潦倒,说他心中没有气,打死张武都不信。
如今投曹短短数载,黄忠已是狼骑统帅,云霄阁次勋,这还不得回去好好炫耀一番,顺便气气刘表那老不死的。
“也好,你安排吧。”
松了口的曹操也不纠结,转头向荀彧交代道:“文若务必看好这小子,他若不听你的,回头你就告诉孤,等他回程,孤便令他去并州放马。”
以前的并州对于张武来说,或许是不可多得的天堂宝地。
可北巡之后,那并州一地方圆千里无异族,屁大的战事都无,张武若再回去,非得发疯不可。
“魏王放宽心,彧知晓了。”
如此,曹操又对着张武耳提面命一番后,正午留二人于府中进餐。
出使之事也就算是这般定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