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堂堂正正,如何能算计子谦哥哥,我若帮你,只等他神志清晰时说,否则免谈!还有,什么我之孩儿承你王爵,谁稀罕!”
曹丕本就是一句戏言。
人家曹节是他爹最喜欢的闺女,人家张武是他爹最喜欢的爱将,这两人随便一个,待遇不比他高几十倍。
最后曹操还能却自己外孙一个王爵不成?
只是没想到惹出曹节这么大的反应罢了。
“二姐,我也不跟你胡说八道了,邺城内将军为了避嫌,避我如蛇蝎,除了姐夫根本无人敢收我入帐,你也知晓,我知夙愿,便是成为姐夫那般的名将,我当真无于大哥相争之意,你便帮帮我吧。”
曹丕说得情真意切,眼中透出点点悲切,只要呆在邺城,他便会感觉头顶无数大山萦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有出了这里,他才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当不了皇帝,再失了自由,那也太惨了。
“行啊小子,谁教你的,连我都敢算计,皮痒了是吧。”
曹丕一转头,就看到张武翻墙而进,潇洒的拍着手上的土灰。
这.
还有什么比背后算计别人被人抓了先行还要尴尬的事。
“姐夫.你听我解释,嗯.是庞士元教我的,你要算账去找他,可千万别记恨我啊。”
“哼,记恨你?能被我记恨的主,坟头草早都三尺高了。”
曹丕缩缩脖子,不再言语。
这下恐怕是真没戏了。
曹节放下手中针线,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飘到张武面前:“子谦哥哥,你怎么翻墙进来了啊,父王知道吗?”
“自然是不知道的,就是想你了,过来瞧瞧你。”
“那个,二姐,姐夫,你们先谈正事,我出去了,父王回府我会找人过来通报的。”
“站那。”
“喔”曹丕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本来张武曹节偷偷摸摸他都当没看到了,结果还要被留在院中,不会是要跟自己算账吧?
“回头我向岳父言语一声,你好生收拾一番,下个月便去云麾营报道,就先在文烈帐下做一小卒。”
曹丕眼底的光芒越来越亮,怪叫一声,大叫道:“当真?”
“怎么,你也想出千金,才入我云麾?”
“多谢姐夫,多谢姐夫!!你们聊,我亲去门口把风!嘿嘿,嘿嘿嘿。”
望着远去的背影,张武不禁感叹道:“年轻真好,只希望他真入了云麾,也能像今天这般欢脱。”
“子谦哥哥,二哥确实有些可怜.他没有子建那般读书天赋,父王诸事操劳,也未关心过他半分,他最近常与军师中郎将对饮,每回喝得伶仃大醉才归府。我能看出来,他真的不开心。”
生而为人,哪个不可怜?
何况曹丕再怎么压抑,也不至于冻死饿死,仅凭出生,最差也能混个王爵,只这一点,都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你就莫要为他说话了,入得云麾,本将军自会一视同仁,他若当真出息,少不得他建功立业,他若是个草包,就老老实实滚回王府当他的二世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