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晓得了!”
正说话的功夫,曹休整军完毕,前来复命:“将军,两千云麾整装待发。”
“好。”
“张蛮子,我劝你不要妄自出战,袁绍的大营没有那么好劫。冀州别架沮授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日前我观察过,袁绍大营分三营,首尾相接。便是你真能破其一,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也断无可能让你逞凶。”
“摸奖嘛,这种事我在行。”
郭嘉冷笑,声音骤高八度:“站那!袁绍背河建营。本就不利骑兵冲锋。再者.”
“再者如何?”
“袁绍虽立浮桥,但却不足以支撑二十多万大军迅速撤退,你若劫营,岂不是逼着他破釜沉舟?云麾虽勇,还能屠尽二十万大军不成?”
郭嘉说得张武都明白。
只是打仗这种事哪有个准,战场上谁又能保证自己能百分之百获胜,有时候也需要一定运气。
其实试试也没啥不行,就算能摸准袁绍大帐所在也好,张武有自信能带着云麾全身而退。
他有这样的底气。
就在张武要呵退郭嘉时候,却被帐中曹操听着动静,出来一顿臭骂给骂回去了。
都是禁止出兵,理由却大不相同。
论阴谋诡计,张武肯定不如郭嘉,但论兵略,曹操有理由相信,张武犹在郭嘉之上。
这是实战派与理论派的区别,
脑子转的再快,兵书读的再多,不真正打上几场仗,最多不过之上谈兵。
问题是现在情势本身就一片大好,还没到袭营的地步。
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与其现在冒冒失失的摸奖,还不如等到袁绍穷途末路时一击必杀。
五里之外,袁军大帐灯火通明。
袁绍同样睡不着。
他现在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张武连挑二十二将,手撕麴义,提枪砸墙的场景。
近乎得了恐张症。
“主公.”
听有人唤他,袁绍抬头:“公与也未曾入眠?”
“心绪不宁,出来走走,见主公帐中亮着灯,故而过来看看。”
连番折损大将,田丰又生死不明,沮授心里堵的难受。
“公与,交战至此,你觉得,我还打得过曹操吗.”
这是近两年来,袁绍问过最多的一句话了。
沮授观其生白的两鬓,心中有些酸涩。
分明是只是壮年,若非心中愁绪,何至于早生华发。
“能吧.一定能。”
“公与莫要安慰我了,我虽不精兵事,却也不是傻子。这不,就连韩遂都坐不住了,密谋降曹之事。”
沮授大惊:“韩遂降曹?”
袁绍长叹一声,将案上书简推至沮授面前。
“这是韩文约写给曹阿瞒的书信,若非高览偶然所截,此刻我等恐已兵败。”
沮授观完书信,不惊反喜。
“主公,韩文约可知书信被截?”
“应当不知。”
“主公大可.”
沮授如此这般分说一番之后,袁绍转忧为喜。
唤来斥候,再三叮嘱过后,将书信送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