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四维中规中矩,没有特别拔高的,胜在均衡,算是一个加强版的蒋奇。
只是技能机制很有问题。
试想,军中凡得重用者,要么以武安邦,要么以谋定国。
张郃胜在均衡,同样也败在均衡。
没有一个特别放光的点,又无根基,想要登高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几乎从未机会独领一军,便是不错的统帅,智谋也被淹没。
袁绍帐下,武有文丑冠绝众将,谋有沮、田、逢、郭问计。统军有麴义。
加之混乱的小团体,张郃想要在这种地方脱颖而出,难如登天。
“不知儁乂如何看待大汉丞相?”
张郃一愣,不明白张武为何有此一问,抱拳答道:“曹公者,霸者也,拥五州之地傲视北方群雄,犹如猛虎。”
“那儁乂以为,渤海太守又当如何呢?”
张郃一愣,再度望向张武的眼神已满是戒备之意:“冠军侯何故以渤海太守相称,我主乃是冀州牧,大将军衔。”
“喔?敢问是何人册封?”
“自然是汉天子。”
“哈哈哈,汉天子册封袁本初为大将军,我为何不知?”
张郃虽不喜张武所言,奈何在别人的地盘上,实则发作不得,便抱拳道:“张郃乃臣,如何敢议主?冠军侯莫要难为于我。”
张武摇摇头:“罢了,儁乂不敢言,我便替你言明。袁绍者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土卒虽众,其实难用,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
“冠军侯此言未免有失偏颇,主公麾下,武有文、高、韩、麴能征善战之辈,文有沮、田、郭、逢献其谋。恩重而将士用命,法度严明而狡徒不敢稍动,分明明公之相,冠军侯何故言语辱之?郃偶感不适,先行告退!”
张郃起身欲走,只见马超横枪挡在门口处,咧着一口大牙直冲张郃挑眉。
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模样。
若是没有张武点头,怕是很难走出太守府。
“大哥,如何说?”
张武亲自走下厅堂,挡开马超,伸手拍拍张郃的肩膀。
“儁乂忠心护主,我自是钦佩的,但袁绍那厮不能用人,你总得承认吧,别忙着反驳,听我说完。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来日沙场对战,若事不可为,还望儁乂考虑一下另投明主。”
“这……某家记下了。”
张武依旧没有要放任张郃离去的意思,反倒是冲马超吩咐道:“去吧孟起,儁乂在右北平无甚亲朋,你便陪伴一二。”
“得令!”
提过一嘴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张武也不去搭理张郃,每日便在太守府内发呆。
外面疫情虽重,但有他提供的‘神水’,加之华佗妙手,几乎前往就医之人,都能药到病除。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每天前来就医之人数不甚数。
右北平再度恢复一丝生机。
当然,张武也没有要替袁绍打白工的意思。
前前后后讨要粮草不下二十万斛。
老袁家底子厚,冀州又是天下十三州之首,拿出这么老些粮食出来,袁绍连眉头都没眨一下,他只希望张武能尽快替他彻底平定幽州纷乱,也好回军冀州。
粮食小半数用以安抚幽州逃难之民,大半却由吕布分批分次,源源不断的运入并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