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人证上堂
蒋瓛并未回答，只是慢慢的转过头来，望着朱棣。
朱棣吓了一跳，蒋瓛是不是看见白初的脸了？
这下麻烦大了，没想到蒋瓛的运气这么好，从这么高的山崖上掉下来，竟然还能活下来，太可恶了！
蒋瓛却没有指证朱棣，而是微微摇头，说道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朱棣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被发现，那就万事大吉。
朱元璋见状，也就不再多问，在他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老四做的。
办案，是要有证据的，但朱元璋只要一份嫌疑人的名单，就足够了。
“告诉我，你在北平的调查情况。”
朱元璋之所以将蒋瓛召入京城，就是因为这个。
蒋瓛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他指着朱棣喊道：
“陛下，根据微臣和属下的半年调查显示，燕王朱棣图谋不轨，有谋反之罪！“
“西山马场中，有燕王亲手炼制的武器、弓箭、盔甲，其用心，昭然若揭，还请陛下彻查！”
朱棣连忙否认，“污蔑，你这是污蔑。”
如今，蒋瓛虽然还活着，但是证人已经死了。
只要没有证人，朱棣就有一线生机，白初早就回到了北平，要把自己谋反的一切痕迹都毁掉。
既然无法从尸体上提取证据，朱棣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然而，蒋琳只是嗤笑了一声，开口道：
“燕王殿下是不是觉得微臣没有证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可惜，那个证人的运气也很好，他只是从树上掉了下来，并没有死。
“陛下，臣请求传唤证人，来作证。”
看着蒋瓛那嘲讽的笑容，朱棣心中一沉，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蒋瓛和那个证人，竟然还活着。真是天要亡我么？
事实上，也不能说他们运气好，除了这两个，锦衣卫的很多人都还活着。
泰山的山势并不是很高，所以看起来很陡峭，但是在泰山的四周，却是一片平地，所以泰山的海拔要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
泰山之高，远不是西方那几座大山所能比拟的。
而且，他们是在泰山的一处山头上摔下来的，这里比较偏僻。
朱元璋见证人还活着，也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证进殿，很快，一个衣衫褴褛，相貌憨厚的男子，就被抬了进来。
那人一看朱元璋，顿时吓得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草民.草民拜见陛下。
这时，一旁的蒋瓛开口说道：
“陛下，这人就是西山马场的管事，他可以作证，西山马场有很多兵器，都是燕王藏起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矿石，被运到了西山马场，用来锻造兵器和盔甲，显然是在造反。闻言，朱元璋扭头看了一眼那管事，低声道：
“起身吧，你便是燕王府的管事？”
“我我就是。“
“将你在燕王府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朱元璋见他吓得不轻，又低声道：
“说完之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那名执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而后准备将朱棣造反的证据说出来。
这一刻，朱棣已经闭上了绝望的双眼，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燕王府下执事众多，他又怎么可能全都认识？
就算他们对自己的属下很有信心，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锦衣卫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