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在信中,并没有提到起义的准备情况,因为太过敏感,朱棣也没有在信中写下任何细节,而现在,京城之中,父皇突然召见朱棣,而且语气还很不好,这让朱棣很是疑惑。
手下的将领们都很乐意和他并肩作战,可是他们在外征战了大半年,早就想家了。
而且,在父皇在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太多的把握,最主要的是,他还没有准备好造反。
不但是他自己,而且他的总部北平,也还没有预备好,如果在此时起义,结果一定不好。
朱棣的视线慢慢离开朱权的脸庞,然后看向四周,最后看向白初,看到白初一副坚决的样子,朱棣忽间微微一笑。朱棣想起了昨天和白初说过的话,如果父亲知道了,那么自己一定要去看看父皇,无论如何,朱棣都相信自己父皇都不会杀了自己。
“十七弟所言极是,当初我抗命,实在是迫不得已。
“女真人已经被灭,我们也该撤军了。
“征战大半年,士兵们应该都想家了,可是答应他们的钱,却要等以后再还。
“等我回禀父皇,再向军中的将士们请功。
宁王朱权见朱棣终于同意了回军,这才放下心来,
“四哥说的不错,只要四哥向父皇解释清楚,那必然可以一笔勾销了。”
“四哥既然要回去,那兵权。”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朱棣一眼。
朱棣摆了摆手,豪气万丈的说到:
“我既然把他们带出了北平,当然也要把他们亲自送回去。”
“至于兵权,我们是兄弟,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的。你说呢,老十七!”
朱权看着朱棣,依旧是不肯放权的样子,只能无奈笑笑,没有答话。
朱棣不给朱权军权,就是担心朱权得了兵权,会找自己的亲信将领的麻烦。
反正老头子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和他们一起回去,在北平这一小块地方,朱权还真奈何不了张玉等人。
军营之中,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脸的兴奋,欧吼声如雷。这一战,他们也累了,也该回家陪家人了。
战争的价值在于胜利,而不在于持续。
刀剑再锋利,时间一长,也会磨去锋芒,兵贵神速,一击必杀,不可恋战。
久则军心衰,攻之不利,故为将者,必惜兵锋
车鳞萧萧,旦角萧萧
七月份,还真有点热。
辽东虽在极北之地,却也是酷热难当。
朱棣帅军自抚顺关出发,经过沈阳、海州,再经辽西通道,历时近半个多月,方才到达山海关。
从山海关往南走,便是北平,再往北,便是大宁。
此时,正是燕王朱棣和宁王朱权分道扬镳之时。
两人同乘一骑,朱棣看着自己这位意气风发的十七弟,也是感慨万千。
“十七弟,你可曾想过父皇的后事?
朱权本以为朱棣会对自己说几句“保重”的话,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谈话,竟然是这么一个敏感的问题。
但此刻两人并肩而行,后面的人又离得远远的,朱权干脆开门见山地说道:
“四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我们身为藩王,有守护边疆的责任。咱们那个侄儿再不喜欢咱们,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动我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