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说什么,羡容却?已经出去了,到了门外,又朝里面道:“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动。”
羡容离了凌风院,去找王弼。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若无意外,王弼已经回来了。
但她过?去问大伯母,并未回来,又等了等,不只王弼没回来,才回家的王登、王焕,以及王家其?他六品以上?的武官全被急召回去。
羡容还在疑惑,就听外面一队人马跑过?,她立刻去门外看,才知是全副武装的北衙禁军,正由西往东跑去。
这种阵仗,一般是朝廷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
什么大事呢?
猜不透,她又回房中?,却?见房中?点了蜡烛,秦阙正在烧那张放妻书。
“你做什么?”她问。
秦阙不吭声,将手上?还燃着的纸张扔在了地上?,脸上?一派平静。
羡容没好气道:“烧了又怎么样,我?想休你明天再写一张!”
“休我??然后去把那个青霜买回家?”他反问。
羡容不在意道:“你管我?!”
他盯向她:“我?自然能管你,我?与红烟是受冤枉,但你去欢场买欢却?是真的。”
“我?……我?只是教他剑法?。”羡容反驳道,“再说你是不是受冤枉还两说呢,要我?明天找了我?大伯才能算数。”
秦阙自然知道她没和那青霜做什么,要不然他不会如?此平静,他那时进房,那青霜手上?也的确拿着剑。
所以她是出了五十金,去教一个男娼剑法??
虽离谱,但她也干得出。
“以后那种地方不许去。”他道。
羡容不服气:“你管不着我?!”
秦阙一动不动盯着她,她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别开脸。
这时她问:“上?午你在京兆府有听到什么消息吗?朝廷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宫里出了事?怎么家里人都被叫走了,我?刚还看到外面有禁军跑过?去。”
秦阙回答:“没有。”
“那可?真是奇怪了……”对于这个回答,羡容并不意外,因为?他只是个七品芝麻官,怎么可?能知道朝廷的大事?她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眼下只能等。
一回神,见到秦阙,想起刚才的事,拿了鞭子上?前道:“不对,这不是你管不管我?的问题,是你竟然敢强行?……”她拿挽着的鞭子抽了他一下:“谁给你的胆!”
秦阙静静看她:“既是夫妻,为?何不能?”
“你……”羡容又抽了他一下:“我?说不能就不能,这账计着,再有下次,有你好看!现在给我?滚回自己房间去,晚饭不许吃!”
她拿鞭指着他,威风赫赫,秦阙静默半晌,从房间离开。
她看着他背影,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才松一口气。
晚上?躺上?床,竟又想起他下午做的那事。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来生气,因为?他竟然敢;二?来又仿佛有一种窃喜,毕竟他是个那么冷淡的人,就没见他着急在意过?什么,可?他却?因为?那青霜而生气,甚至会强行?亲她,所以他是吃醋了,着急了?
嗯,所以他是真心?喜欢她啊……
以及……和一个男人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好像和他有了某种连接,多了几分在意。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唇,意外于,亲嘴还能那样亲,还好他不知道她不知道,要不然真丢人……但是,他怎么知道呢?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也是看书看的?这什么书,她怎么没见到?
这一夜,也算睡得不安稳的一夜。
……
王弼到第二?天还没回来,倒是王焕等人回来了,羡容一问,知道个不得了的消息:太子遇刺身亡了。
羡容吃了一惊,虽然她不只一次希望太子被废或是太子出什么问题,可?万万没想到愿望真会实现,太子竟然死了。
她问:“遇刺就是被人杀的?被谁杀的?宁王?卫国公?紫清散人?”
宁王不必说,两人夺嫡就差摆在明面上?;而卫国公与紫清散人呢,这两大宠臣都支持皇上?改立五皇子为?太子,所以太子与这两人都不和。
羡容又想了想,发?现自家与太子也有过?节,便小?声问:“不会是我?们家吧?”
王焕被她问怔住了,眯眼瞧她道:“我?发?现你胆子不小?呢,这可?是太子,储君,杀太子是灭九族的大罪,你觉得你有几条命?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行?了,我?就是问问,所以是什么人刺杀的?”羡容觉得如?果是宁王,她还真要高看他几分,厉害啊,以前都没看出来他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