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禁军与方方平平等人同时赶到,禁军按她所指朝黑衣人追去,方方与平平连忙去看她怎么样。
羡容急道:“你们别管我,去追人!”说着推开两人自己就追了上去。
但因为刚才的耽搁,她们已经追不上了,直到两刻之后,她们与禁军碰头,禁军竟也没追上,只是确定黑影消失在一片商户附近,那儿有几家茶馆,一家典当行,此时都已歇了业不见人,他们得向上报告,然后搜查这些商户。
外面闹腾的,连王家人都听见动静出来了,羡容将刚才的事告诉了府上管家,管家没去惊动王弼,只将王烁和王焕叫了过来。
羡容在院中将刚才的事告诉两人。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王焕尤其注意,听闻有扮成小厮的人从院中出去,沉思片刻,决定道:“这不行,还是要去告诉大伯,看看大伯那里有没有失窃重要东西。”
“是这个理,你在这里,我去说。”王烁便是王弼的次子,转身就去寻父亲。
没一会儿,羡容与王焕都被叫到王弼院中,王登也过来了,羡容将遇到那黑影的始末一一告知。
王弼问:“你与他交手,没能伤到他,那袖箭呢?也被他躲过?”
羡容犹豫了一下,回道:“我不知道,大概受伤了?当时巷道内太黑,我看不清。”
“但四名禁军出动,也没追到他,可见这人身手确实不错。”王弼道。
王登问她:“你没受伤吧?”
羡容摇头:“没有,我什么事都没有。”
最后几人讨论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来,只能等第二天禁军那边的消息。
王焕则问:“你晚上到哪儿去了?”
“长公主府啊,她说她府上有角抵手,我就去看了,本来都睡在那儿了,夜里睡不好,又做噩梦,我就回来了。”因为提前想过说辞,羡容谎话编得十分自然。
王焕没多想,只是想到那陈宣的事,提醒道:“以后夜里别出去了,身边多放些人,杀陈显礼的凶手还没找到,这段时间务必多注意。”
王弼也道:“你哥说的是,再有这样的事,不要逞能一个人追上去,对方是什么身手无法预料,保存自己要紧。”
羡容点头。
闹了大半个时辰,回到房中时已近四更。
秦阙还安然躺在榻上,在她进房时才醒来。
她问:“外面这么大动静,你也睡得着?”
秦阙从榻上坐起身:“外面出了事么?”
羡容想着别的,没兴致回话,自己去了床上。
在床上躺一会儿,却完全没有睡意,她便又过来,坐到了他榻边:“你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秦阙再次从榻上起来。
羡容道:“我今天回来时,正好看到个黑影从我们家院墙内跳出去,我就追上去了,后来让他跑了,刚才大伯他们问我和他交手的情况,我没说实话,撒谎了。”
“黑影?”秦阙仍是那副平淡的模样,似乎只是顺势而问。
“那人穿小厮的衣服,戴了面具,我认不出他,但是……”羡容拧眉道:“他武功太好了,我和大伯他们说我不知道有没有用袖箭射伤他,其实是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因为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