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话时,深厚无比的内力四下激荡,整个通道都不断响起“嗡嗡”的回音。
在她身边,还站着一名娇小玲珑的少女。
少女十六七岁模样,长相高冷,偏偏散发出生动活泼的气质,给人有些怪异的美感。
“嗯?”
邀月目光扫过二人:“你这老太婆的武功倒也尚可,边上那小姑娘也还行,比起这废物阀主要强得多。”
独孤峰:“……”
“尤楚红本就是独孤阀的第一高手,昔日比起祝玉妍也差之无几。”
林轩颔首道:“不过她练武伤了经络,如今已然不复巅峰之时。”
“原来如此。”
邀月思索了下:“老太婆,我也不欺负你,你跟你儿子女儿一起出手吧,若本座输给你们,便按你说的算。”
“这是我奶奶!”
独孤凤脸上露出一丝羞怒,长剑刺出,剑意煌煌,如同光轮一般出现在邀月面前。
“哦,既是小辈,让你三招。”
邀月身影飘忽,斜斜一侧,避开独孤凤的数道剑气。
下一瞬间,邀月的纤纤玉手已然变得玲珑剔透,仿佛玉石一般。
手掌未至,阴冷之极的内劲已然扫过虚空。
寒霜卷动,四周落下晶莹的雪片。
“凤儿,退下!”
尤楚红神色大变,幽灵般的向前一进,碧玉杖顺势挥起,挡下邀月的浩瀚掌劲。
下一刻,二人脚下的地面轰然爆开,炸出直径数米的大坑。
无数炸开的花岗石碎片如同子弹一般,向四面八方扫射而出。
“小心!”
“快退!”
站在四周的一众高手纷纷脸色大变,或掌或剑,击向漫天()
炸飞的碎石。
措不及防之下,有数人被碎石击中,鲜血直流,眼中露出骇然之色。
“你这不是补天阁的武功!”
一杖一掌碰在一起,尤楚红轻叹了一声,缓缓后退了一步:“石之轩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
“本座只说了是补天阁的阁主,几时说过跟石之轩学过武功?”
邀月有些不耐:“你这老太婆要打便打,不打便滚,哪来这么多废话?”
“哼!老身倒要好生领教一下。”
尤楚红气的够呛,碧玉杖再次挥出,碧光莹莹的杖影,将邀月笼罩在内。
造型怪异的碧玉杖到了她那对干枯得像鹰爪的手上,已转化成无以名之的武器。
不但可刚可柔,软硬兼备。
还可发挥出鞭、剑、刀、棍、矛等各类兵器的特色,变化无方,层出不穷!
每挥出一杖都生出像利刃般的割体劲气,使人难以抵御。
“你这老太婆的杖法,倒也尚可。”
邀月身影一闪,径自出现在尤楚红狂风骤雨一般的杖网中,信手拆解,数招之间便已隐隐占了上风。
“想不到这些年过来,尤老太婆的武功并未退步,这几招我就万万接不下。”
“可这几招下去,尤老太婆的脸色更难看了。”
“嗯,独孤峰和独孤凤也出手了,才勉强跟这小姑娘打成平手……”
“这这这……,如今魔门的后辈武功到了这等地步?”
“有一说一,确实!尤老太婆厉害也罢了,那魔门的小姑娘更是可畏可怖,祝玉妍当年可有这等修为?”
“什么小姑娘!该叫邀月宗主!”
“嗯,祸从口出,说的也是……”
碧玉杖施展起来,范围极大,笼罩方圆数丈。
地下通道虽然宽敞,但也被尤楚红的杖影逼得密不透风。
片刻间,四处的墙壁上尽是尤楚红挥动碧玉杖砸出的痕迹。
剩下的几名独孤阀高手修为稍逊,也难以插手,只能默默旁观,心中惊骇不已。
“李某前阵子听过你名字,想不到你竟是花间派的宗主。”
“也对,你身旁有如此绝世奇女子,莫说区区宗主之位,就算魔门圣君之位也尽可一争。”
便在这时,一名中年文士越众而出,神色恬淡:“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实在是可笑可叹。”
“你姓李,是李阀中人?”
林轩看了文士一眼:“我如何被聪明误?”
“本座李神通,你既行走江湖,自当听过这个名字。”
“好像是听过。”
“哈哈哈!这邪帝舍利固是魔门至宝,但我也曾问过鲁妙子,便是绝世高手手持此物,也需得消耗大半功力进行压制。”
李神通笑道:“此消彼长之下,今日你定非我等对手。已是插翅难逃之局,还不如干脆交出邪帝舍利,大家好好谈谈,也不伤和气。”
他乃李阀阀主李渊堂弟,但在江湖威望却尤过其兄。
李渊如今身为太原留守,李阀高层若非在陇西,便迁于太原。
李神通则奉李渊所命,前来长安负责李阀日常事务。
晚上,他听李阀探子汇报,说这边有个大新闻,便匆匆赶来。
虽然没错过大戏,但看到尤楚红、宇文伤、独孤峰等高手倾巢出动,人多势众。
李神通觉得还是有些孤掌难鸣。
暗自盘算,要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插翅难逃么?”
林轩微微一笑,身影骤然出现()
在李神通面前,一掌按落:“就算本座需压制舍利,只能一手对敌,又有何妨?”
林轩也没想到,居然是独孤阀和李阀当了出头鸟。
不过,也无所谓了。
既然算不上一路人,打谁不是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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