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高台上。
朱高煦心中跟明镜似地,也懒得跟其掰扯浪费时间和口水。
常言道:你永远叫不醒要给装睡的人。
说白了,就是太子爷其实心里什么事情都清楚,什么事情都懂,所有的事情,不是说能不能行,而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为此,他与之说再多都是白搭,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别人想的话,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别人要是不想,那么就说再多都没用。
并且这些个事情,太子爷自己的心里比任何人清楚,什么都知道无比详细,为此说这些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想到这里,朱高煦扭头很是不岔的瞪了其一眼,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了,行了。”
“老大”
“这些个事情,这些个言语,你就别搁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不累、咱都觉得累,咱也懒得跟你说这些浪费口水,做这些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朱高煦收回了与之对视的目光,不禁看向台下的一众神情激动兴奋的大臣,皱眉沉吟了片刻,道:
“还是想想.”
“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做吧!”
“什么事情别光顾着兴奋,老三以及跟随老三一起前往倭国本土的将士,不管是活着回来的,还是死在了征战中的将士,为咱们大明带来了这么大的收益,带回这么大的好处。”
“想想究竟该怎么犒劳别人吧!”
“你总不可能,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为朝廷拼死拼活的,总不可能朝廷连一点的表示都没有吧?”
“真要是如此,真要是这般的小气的话,怕是那些个为朝廷征战沙场的将士,怕是会无比的心寒。”
“往后怕是难以有人愿意,如此的为大明拼死拼活了。”
此言出。
直接把朱高炽给整的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差点没能够反应过来。
待回过神来,也是不禁微微愣了愣。
有些不太清楚,老二此举究竟为何意。
要知道,对于整个大明的将士来说,倘若是参军,然后在征战中牺牲了的将士,那么朝廷该有的抚恤金,这些个肯定是少不了的东西。
但是可从来没有过,所谓的犒劳将士的先例。
当然这里所谓的犒劳,可不是凯旋回来之后,让将士们吃好喝好之类的事情,而是真正的给钱,给这些个凯旋将士好处。
也正是如此,朱高炽也是听懂此间的言下之意,才会微微有些发懵,不知道朱高煦此言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不知道,其究竟是又想要做什么。
见其发懵,朱高煦将其神情尽收眼底,在熟知大明具体情况下,自然也知道太子爷为何如此。
随即,他皱眉沉吟了片刻,出言道:
“老大”
“别发懵了。”
“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那些个凯旋,只不过仅限于只是打了胜仗而已。”
“除去名义上,并未真正的给大明朝廷带来任何的好处,为此大明朝廷没有任何的表示,那么也是情有可原,别人也找不到任何的话说。”
“但此次远征倭国本土,比之以往的凯旋,却是完全不一样。”
“此次,远征倭国本土的将士,可是给整个大明,带回了足足近五千万两白银左右的收益啊!”
“就这么庞大的收益,朝廷拿出一些银两,适当的奖励此次参与远征的将士怎么了?”
“难道不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倘若真的什么都不拿的话,你想想这些个远征倭国本土的将士会如何想?”
“别以为那些个将士都是傻子,别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其可能不知道此番收益的具体数额,但是你妄想别人是蠢货,显然是不太可能。”
“收益这么多钱财,如若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些个舍生忘死的将士们该如何想?”
“为此,或多或少,都应该给此次参与的将士些许的好处。”
“不管多与少,都是朝廷的心意,同时也能够调动别人的积极性。”
“明白吗?”
这话说的。
太子爷自然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直白的话语,他怎么可能听不懂?
但听懂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此事也不是太子爷不想做,或者他不愿意做。
而是从太祖立国开始到现如今,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且按照大明律例,也没有这样的规定。
倘若此次给了的话。
那么以后那些个大明将士打了胜仗凯旋,大明又该如何应对?
要知道此次,只不过胜仗的收益高而已?
倘若下次的收益不高,那么大明又哪里去拿钱出来犒劳将士?
此次犒劳了,下次没有收益又拿什么钱财来犒劳?
如若下次没有犒劳的举动,那些凯旋的将士,又会怎么想这般不同的待遇?
会不会有别样的想法?
会不会有别样的举动?
当然这还仅仅只是一点,此间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
那么就是没有这样的经历,纵使他愿意,这些个朝堂中的群臣,也势必会反对。
为此。
他也很尴尬。
见其不说话。
朱高煦或多或少也猜到,太子爷的为难点和顾虑点究竟在哪里,随即问道:
“是担心影响吧?”
“担心台下的群臣不同意吧!”
听了这话,太子爷回过神来,微微皱了皱眉,点头道:
“对啊!”
“朝中的这些个老顽固。”
“究竟是什么情况,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难道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为此,我有时候也很难办,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对此,老二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呢?”
“倘若有的话,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吧!”
“没必要藏着掖着,就咱们两兄弟的关系,对吧!”
得勒。
就知道太子爷会把这个锅甩在他的头上,让他去处理这个事情,或者让他出主意。
不过还好,既然已经主动提出这个问题,那么他也就自然心里有想法,自是不打没把握的仗。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煦定了定神,幽幽开口道:
“这还不简单吗?”
“直接说呗。”
“还有……”
“我什么时候说,所谓的犒劳非要一定是钱财?”
“难道除了直接发钱,咱们就没有别的犒劳方式了吗?”
“你啊!你啊!”“这妥妥的就是陷入了思维的误区,完全就不愿意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