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这来来回回的还有完没完?
一时之间殿内的群臣,此时此刻心中可谓是怒意腾升。
殿内的气氛,也是顷刻间变凝重了起来。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掀桌子,撕破脸的节奏。
而那些个坐在僵硬冰冷椅子上的群臣,此时此刻原本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色,不由的变的愈发的苍白了起来,身子也跟着不不自觉的颤抖。
而相较于群臣的变化。
对此,朱高煦尽收于眼底,没有丝毫想与之解释的想法,继续出言道:
“将方才本王带来的木箱子,给本王搬进来。”
收到命令的禁军将士,领命退了出去。
不多时。
一个古朴的木箱,随着禁军将领身影一同出现在大殿。
其在放下木箱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摆放于殿内正中央的木箱,吸引了所有群臣的目光。
致使,所有人的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好奇和狐疑之意,有点没闹懂,朱高煦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究竟想要做什么,葫芦里面到底在卖什么药。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杨荣率先开口,指着眼前木箱子,出言问道:
“汉王爷”
“眼下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朱高煦闻言,转而环视了一圈,大殿内群臣一眼,‘呵呵’一声冷笑,道:
“是什么?”
“这木箱中,就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答案和解释。”
“亦是为尔等解惑,本王为何于西江之地,大开杀戒,杀的人头滚滚。”
“呐”
说着,他顿了顿,瞳孔中的双眸不自觉的眯了眯,言语中带着丝丝嘲讽之意,指了指殿内正中央的木箱,又指了指站在最前方的杨荣,继续道:
“杨大人”
“就劳烦尔,打开木箱,将木箱中所记录西江之地所有发生的事情详细内容,给大伙发发传阅一下吧!”
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太和殿内的群臣,不由的愣了愣,一脸错愕的看了看高台上的朱高煦,又看了看眼前被朱高煦称之的木箱,可谓是好奇之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与此同时。
一众群臣的心中,也不免有着一丝不安之意,慢慢的从心田中爬升了起来。
不怪他们如此。
主要是眼前这位爷,太淡定了。
而就在刚刚,他们亦从木箱被拿进来之后,杵立于高台上的朱高煦,神情中闪过一丝狠辣和奸计得逞的冷笑,虽只是一闪而过,但终究还是被聪明,且了解朱高煦的人察觉到了。
致使他们的心中,也不免升起了深深的怀疑,心中的不安之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
同时,众人的心中不禁产生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从上朝至今,他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想多了。
亦或者说。
朱高煦自始至终,都是为了演戏,为的就是这一刻,为的就是现在。
方才做了那么多事情,为的就是挖坑。
不.
应该说,这个坑不是现如今才挖的。
而是从其选择去西江之地,那个时候怕是就开始布局给他们挖坑了。
不过。
这会却不是他们该想这些的时候。
毕竟这会,朱高煦也不打算给他们机会想。
“杨大人!!”
“本王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亦或者说,这么简单的事情,本王都命令不了你?”
此言一出。
处于愣神中的杨荣,顷刻间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一声惊呼。
“啊……”
“没……没…没有。”
“王爷恕罪!”
“老臣…老臣方才走神了。”
“这…这就给诸位大人分发传阅。”
说罢!
他没有再犹豫半分。
几步快速走到木箱前,伸手将木箱给打开,看着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一摞摞的,分类摞列好的奏章。
为身后的群臣分发传阅了起来。
待传阅完毕之后。
他自己亦是将剩下的那一摞,怀着忐忑的内心,缓缓打开端详起此间的内容来。
随着映入眼帘奏章上面的内容。
殿内的所有人脸上尽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而后对着手中的奏章那是端详了又端详,以此来确定自己究竟是否又看错。
不过在仔细翻阅查看了好几次后,奏章上面的内容,依旧如此,没有丝丝的改变。
为此。
还有不死心的人,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身边的同僚,企图看向别人手中所收到的奏章,亦更有急切者,对身边的人发起了疑问,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过。
随便他们怎么问,或者说怎么看。
所得到的答案和结果,却是全部与自己手中奏章上面的内容一般无二,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变动。
待确定了答案后。
殿内的所有人,全然以一副难以置信和一脸错愕的模样,看向背负着双手,站立于高台上的朱高煦身上,支支吾吾半天,断断续续的出言问道:
“王汉王爷。”
“这这.这真的是真的?”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他他们怎么敢如此,怎么敢这般胆大包天,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般违逆之举来。”
听了这话。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全然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
朱高煦微微上扬的嘴角处浮现出一抹冷笑,半眯着双眸环视了一圈,台下群臣一眼,言语中嘲讽之意尽显,道:
“为何不可能?”
“他们又为何不敢?”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
“这句古往今来的谚语,诸位饱读诗书,难道就没有听过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拼不搏,就是死路一条。”
“拼一下,博一下,没准有生还的可能。”
“诸位爱卿.”
“就这般事情落在,诸位的头上。”
“诸位又当如何选择?”
“难道会束手就擒不成?”
闻言。
一时之间台下的群臣,瞬间鸦雀无声,被怼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殿内的一众大臣,甭管是挨板子的也好,未挨板子的也罢,皆尽直直的跪拜了下去,颤抖着身子,神情惶恐支支吾吾道:
“王王爷。”
“我等.我等,断然做不出这般大逆不道事情来。”
“恳请王爷明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