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护卫队长两人,本欲炸毁密道入口,为撤离的钟家人争取足够的时间,何奈终究天不遂人意,两人直接被利箭给钉在当场,哪怕竭尽全力都未能点燃密道口埋藏的火药。”
“钟府中唯一一处,按照计划点燃火药的,就只有您书房位置”
话音刚落。
咚咚咚.
紧闭的书房门口,突兀间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顿时将房间中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看向门口,‘噌’的一声,黑袍人伸手猛然抽出别在腰间的大刀,一个闪身隐匿于书房门左边,神情凝重直勾勾的盯着书房门口。
作势一言不对。
就直接对敲门的人果断出手灭口。
见此情形,钟开然冲其颌了颌首,看向门口处,厉声喝问道:
“谁?”
“不是让,没什么事情.不许入此院落吗?”
“怎么的?”
“一个个耳聋了,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门口处,听着屋内传来的不悦言语,敲门之人声音急切道:
“老爷老爷”
“是我,我是老管。”
“大事不好了”
听着熟悉且急切的言语,钟开然下意识猛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冲着戒备于门口处的黑袍人挥了挥手,而后冲着门外大喝道:
“进来说……”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片刻后。
自称老管的一老者急忙推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就大事不好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
“说……”
在其还未来的及说话之时,钟开然已然出言质问道。
其实不怪钟开然如此。
主要吧!
今夜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且有太多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他亦是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此时此刻的他,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面对这样的言语。
他想不心慌都不行。
回过神来的老管,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赶忙道:
“老奴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就在刚刚……”
“在咱们何府外,徒然出现一队锦衣卫和大明将士。”
“且这会已经将整个何府给团团围住。”
“直接往里面闯了进来。”
“所过之处,过见到的任何人,都已经被锦衣卫全都控制了起来。”
“老奴”
话音未落。
后面的话还未说话口。
杵立于案台后方的钟开然,一个跨步直接来到其近前,伸手将躬着身子,低垂着脑袋的老管给举了起来,神情中惶恐之意尽显,大喝道:
“你”
“你说什么?”
“锦衣卫将府邸给团团围住,且已经往这边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
见着自家主子变的凶神恶煞的模样,老管不由的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回答,亦或者说被吓到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站在门后的黑袍男子,待听到老管的言语,也不由一惊,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片刻间,就被他给强压了下来。
“老爷”
“需不需要.”
黑袍人转而看向略微有些失神的钟开然,出言询问的同时,目光直直的盯着被钟开然举在手中的老管,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又看了看伸手密道入口的位置。
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听了这话。
钟开然愣了愣,伸手将手中的老管给放了下来,怒喝道:
“下去.”
而后,他皱着眉头短暂沉吟了片刻,冲其摆了摆手,摇头道:
“不用.”
“此时,不知锦衣卫的真正意图。”
“咱们也不一定就是暴露了踪迹,不然的话锦衣卫应该是从密道中出来,而不是围困何府,入府抓人。”
“至于入密道,更没有任何必要。”
“毕竟密道的另一处口子,已经被炸坍塌了。”
“咱们现在入密道,没有任何意义,也借此脱不了身。”
“现如今最好的就是静观其变。”
“我如今的身份,可是何焕,而非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
“只要我不露破绽,就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果真的是……”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
不过黑袍人则是聪明人,自然而然明白其为何意。
随后,他重重的点了点,躬身行了一礼,正欲退出去。
不过。
其还未走到门口。
就听见没在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众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从院落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直直奔着书房位置而来。
见此情形。
刚到门口的黑袍人愣了愣,直接僵在门口,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腰间大刀,而后其像是想到了什么,摸向大刀的手缓缓放了下来,未做任何多余动作。
“拿下!”
突然间。
入内的锦衣卫,见着杵立于书房门口的黑袍人,沉声吩咐。
随着一声令下。
黑袍人无任何反抗,被直接拿下,卸了腰间别着大刀。
而后。
剩余的锦衣卫,快速来到书房处。
将灯火通明的书房给团团围住。
隐匿于书房中的钟开然,现在的何焕,不紧不慢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神色中带着丝丝惶恐,冲着围住书房的锦衣卫拱了拱手,支支吾吾道:
“诸…诸位官爷。”
“这这这……”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这般兴师动众。”
“不知我等可是犯了何事?”
听了这话。
一众负责围困锦衣卫,未做任何解答。
片刻后。
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将院落给围的水泄不通的锦衣卫,下意识的向两边自动让开,留出一条仅供一人行走的通道来。
而后。
纪纲的身影从人群中一步步走了过来。
颤颤巍巍故作姿态的钟开然,见着来人瞳孔中的双目缩了缩,一丝慌乱之意一闪而过,随即被他给隐匿下去。
“大…大人。”
“这……”
“呵呵…”
见着眼前装傻充愣的钟开然,纪纲一声冷笑,瞥了其一眼,沉声道:
“钟开然,钟大人……”
“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有必要装傻充愣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