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结了婚,是不是很恨我?”
结婚之后,甚至之前,他们从未提过那件事——在d国那座空荡荡的别墅里,文乐知被关了七天,程泊寒将对赌协议和结婚协议扔到他面前,逼他低头——他们假装是一对正常伴侣,至少可以假装都忘掉了最初的不堪。可是如今,这“假装”被剥了皮,被提到了明面。
在这样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点,程泊寒问出了一直横亘在心底的隐忧,文乐知的表情也出卖了自己一直试图粉饰的太平假象。
怜悯是有的,恐惧是有的,恨也是有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摇摇欲坠,仿佛这些天的平和是假象,又回到了结婚之前的日子,程泊寒很无情地决定着进退。
而文乐知很小心地迎合。
但文乐知还是说“没有”。
他不想将矛盾升级,只想息事宁人,匆忙之下撒了个谁也不信的谎。
***
酒店一层的咖啡厅24小时营业,临近零点,靠窗位置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谈得并不顺利。服务生放下咖啡就走了,轻轻关上了外面的玻璃门。
两个人从坐下就没怎么说话,气氛压抑紧张。程泊寒视线扫过来,冷冰冰地带着刺,谢辞咬牙迎上他的目光。
谢辞在得知程泊寒连夜过来时就知道他今天见不到文乐知了,但他不甘心,也不想妥协:“如果乐知不快乐,我一定会带他走。”
程泊寒喝了口咖啡,味道果然和酒店环境一样,没什么滋味。他微微皱着眉,对谢辞的开场白有点好笑:“银货两讫的生意,没想到谢大少爷这么感情用事。”
“可能在你们看来,他和谁结婚都一样。”谢辞说,“但不一样,我至少不会逼他,也不会伤害他。”
程泊寒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他现在还不是和我在一起?”
“你——”谢辞没想到程泊寒会这么说,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文乐知在谢家备受磋磨的事实。
程泊寒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英雄,救不了王子。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出现,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我们能好好地坐着说话了。”
话该说的都说了,一个谢辞,程泊寒还不放在眼里,这种外强中干的草包,也就能唬一唬文乐知了。于是程泊寒站起来,准备离开。
“乐知失踪那段时间,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