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还没有达到云曦光心目中的凤尊的程度嘛。
这代表在云曦光心中,他应该比现在强上百倍。
如此看来,云曦光是个相当有眼光的人类啊。池穹暗暗点头。
想到这里,池穹又愉悦起来了。
“罢了,小小人类不过是在为本座担忧罢了,本座下去安抚他一下吧。”池穹想道,“真是麻烦的灵仆,竟然还要本座去安抚,要不是看在、看在、看在……”
池穹在脑子里“看在”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自己要哄云曦光的理由,最后给出一个“看在本座愿意”的理由,心安理得地降落下来,化作人形落在云曦光身边。
云曦光感觉到天空中的金橙色似乎变小了,他抬起头,看到池穹越来越小,小到和天空中的太阳一般大,天上像挂了两个太阳一般。
随后,一个太阳向他飞来,落在他身边。
云曦光只觉得面前站着一个身材比例很完美的人,但这人身上的金橙色火焰太耀眼了,云曦光只是看他一眼,眼睛就传来直视太阳的痛感,他不得已侧过脸,不去看池穹。
池穹见自己都来安慰云曦光了,这人竟然别开脸不看他,顿时连都绿了。
池穹想说“人类,本座这样都无法满足你,你究竟有多贪得无厌是”“人类,本座还不够优秀吗”“人类,本座怎样才能让你满意开心”,这些话语在他脑海中反复转了无数次,却没有一句说得出口,毕竟这些话似乎无法展现他凤尊的威势。
而且,这可是他对云曦光说的第一句人言,总不能浪费到这等小事上。
池穹思索许久,最终决定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他开口道:“前几天你在网上看到的那件五彩斑斓的金色衣服本座很喜欢,务必买下来穿给本座看。如果钱不够,可以找苍龙要,它工资比你高。”
说完池穹还点了点头,果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云曦光:“……”
他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被食肉树的音波攻击伤得厉害,已经出现幻听了。
一个太阳落在他身边,声音清朗、阳光,仅是听着他的声音,就有种夏日清晨的清爽感。随后如此好听的声音中,传来让他找苍龙要钱买那件丑得要死的衣服的话,一定是他幻听了。
“听说漂染金发伤头发,况且你不过漂染几日,发根便又长出黑色头发了,漂染得不偿失,日后不用再染了。但本座听说当代人类发明了一种美甲技术,你可以去做做做美甲。”池穹继续说着“很重要”的事情。
云曦光:“……”
这些话里,除了“本座”两个字靠谱点,其余都像是假的。
池穹见云曦光依旧侧着身,不爽地飘到云曦光面前,谁料他刚到云曦光面前,云曦光又捂着眼睛转身了。
池穹的不悦已经到达顶峰了,若他还是雏鸟之身,定然要啄得云曦光跪地求饶才行。可他如今已经恢复小半力量,这一嘴啄下去,云曦光怕是会死。
还是收着点怒气吧。
池穹道:“本座知道你敬畏本座,不敢直视本座。不过你身份特殊,本座赐你可以日日看、夜夜看、时时看本座的权力。”
云曦光:“……”
他已经快憋不住笑了。
尽管没有见到池穹的样子,但他将这番话和小灵鸟整日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结合起来,竟意外地融洽。
脑海中凤尊和小灵鸟的形象渐渐融合,云曦光稍稍冷静下来。
理智回归,云曦光瞬间意识到不妙。
以小灵鸟的性格,他这是已经“啾”了三次自己都没有回应,按照以往的惯例,小灵鸟是要发大脾气的。
想到小灵鸟发脾气对他怒“啾”狠啄甩翅膀抽手心的炸毛样子,云曦光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看,是人眼能够承受的光线有限,光芒太刺眼,若是直视你,我会眼瞎。”
池穹听到自己的光芒伤到了云曦光的眼睛,心中的不悦瞬间消失,只剩下心虚和愧疚。他连忙收了火焰,轻了下嗓子,嘴硬道:“呵,弱小的人类,连直视本座的能力都没有。”
云曦光一听这话,脑子里就能想象到小灵鸟的样子,心中的失落少了一点。
他调整了下心情,转过头,看向池穹。
只见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五官立体,身着一身亮金色长袍却不会让人觉得夸张,只觉得他这人就如这身长袍般耀眼,俊朗,以及高贵。
他生而高贵,比黄金还要让人炫目。
云曦光望着他黑发的长发和黑色的眉毛,疑惑道:“你的头发是黑色的?”
他以为会是金色的。
池穹脸色微微发红,轻咳一下道:“本座不过是屈尊纡贵,配合你们人类的审美罢了。”
其实是他在相处中注意到,云曦光不喜欢那些国外的金发男子,反而喜欢看古装片,看那些墨发男子,便微微调整了一下头发的颜色。
毕竟、毕竟……毕竟云曦光为了求偶也付出了许多,他微调一下发色,也算是奖励这小灵仆。
池穹飞快地给自己的行为找着理由。
云曦光张张口,想称呼池穹为凤尊,试了几次,终究是不愿开口,便隐去称呼说道:“你真是个俊若天神般的男子。”
池穹一听立刻昂起头,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顺着云曦光的话说道:“是天神若本座才对。”
云曦光笑了下,这确实是小灵鸟能说出来的话。
本是很开心的场面,云曦光却莫名怅然,他想到小灵鸟从此就要离开自己,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提出和池穹解除契约,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他向来是个自觉、不愿给旁人添麻烦的人,很容易放弃自己喜欢的事物,但面对池穹,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终,云曦光只能侧面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九根凤翎聚齐才能压制法则吗?为何如今四道凤翎就可以恢复本体了?”
说起了正事,池穹也不再傲娇,把朝天的鼻子挪回原位,想了想道:“应该只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