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把厨子买回去。”萧元河大言不惭,十分纨绔。
最后当然买不了,人家又不是奴籍,不过得月斋的老板说了,只要福王和王妃需要,随时可以把厨子召去,当场给他们做点心。
围观的人又增添了一项谈资,福王为了讨王妃欢心,还想把得月斋买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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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在青石板路上轱辘转动,两辆马车稳稳驰向福王府,虽然新鲜点心隔夜不好吃,可还有那些能存放几天还十分美味的点心,后面那辆马车上就堆满了各种礼盒,马车是从萧氏米铺拉来的,连车夫都是萧氏米铺的人。
前面一辆车里,卫娴靠在萧元河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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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把她累坏了。
萧元河一手轻轻揽着她的肩膀,转了个让她很舒服的姿势,一手抖开一小卷传消息的字条,看完之后,手臂伸出车窗外,手掌轻轻一握,纸张就如碎雪般飘飞在夜色里,再也无迹可查。
回到福王府,他将人抱回正殿,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到家了,睡吧。”
卫娴不耐烦哼唧一声,转身背对他。
他唇角轻勾,心情极好,轻手轻脚退出殿外。
“主子,偏殿已经收拾好了。”夏福在殿外躬身候着。
萧元河却没进偏殿,而是往远处去了。福王府这么大,院落当然是很多的,他随便找了一处离正殿最近的院子,推开院门走进去。
“方神医在哪里?”他边问边解开外袍。
夏福赶紧上前接过,挂在木柂上,“在梨花院。”
他走进净室,不一会儿水声响起,急得夏福直嚷嚷,“主子,水凉,这院子许久未用。”
现在秋风起了,怎能再用冷水沐浴?
没等他嚷完,萧元河已经以行军的速度换好寝衣出来了,“明日,在正院偏殿挖个池子,适合药浴的。”
“主子你受伤了?”夏福大吃一惊。
以往福王练武时也受过伤,长公主本不想让他习武,可是架不住他哭闹。刚开始的几年经常受伤,后来伤渐渐少了,身体也强健不少,自小带着的毛病好得七七八八,现在公主府还有他的药浴池子呢。
再说,主子现在不是要歇在偏殿?
虽然夏福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没圆房,但是聪明的贴身随从不能多问多说。
“没有,是王妃需要药浴。”
萧元河坐到窗边的罗汉榻上,懒洋洋地依着凭几,沉思了片刻又开口:“府里没有医女,你去跟你干爹说说,看看宫里有没有精通料理眼疾的医女,召两个来。”
他歪在凭几上,黑色寝衣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一小片胸膛,松开发冠的长发沾了水,铺在榻上。
虽是深夜,他却没有睡意。
夏福赶紧取来干帕子替他拭发。
饶是看惯了福王的模样,夏福还是会时不时被惊艳到,动作轻柔,不敢用力,怕这副好皮囊有何损伤。
有小丫鬟进来铺床,悄悄瞄了一眼,怔愣当场,很快又惊慌失措地低下头。
福王真的太好看了!像神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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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娴一觉醒来,还未睁开眼,就被窗外的鸟雀叫声惊住了。
太阳升得老高,阳光从菱格窗洒入,条案上的沙漏显示已经午时,她居然一觉睡了六个时辰!
吓得她赶紧坐起,肚子咕噜声响起。昨夜没用晚膳,只吃了得月斋的新鲜月饼。
萧元河怎么不叫她起床?
想到昨天,好像是他抱自己回房,后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还记得在那间破屋子里,他背起她时结实宽厚的背,也记得他低沉悦耳的声音。
卫娴举起双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暗暗提醒:卫娴,你可不能入戏太深。
“王妃,你醒啦,饿了吧,王爷让厨房备了你最喜欢的金丝梗米粥。”尽圆轻快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他人呢?”卫娴想起来还有人像没画完,赶紧起身,今天还有得忙呢。
尽圆掀开珠帘走进来:“王爷一大早就进宫了。”
卫娴小声嘀咕:“又没官职,进宫干什么?也不怕被罚。”
说完转身进净室,结果发现净室里没人用过的迹像,难道他昨晚没在这屋里过夜?真的守信用去睡偏殿?
卫娴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出来,外间圆桌上的粥用炭炉温着,米香扑鼻,引得她的肚子叫得更欢。
“王妃这一觉睡得沉,还久,王爷吩咐我们不能吵醒你,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进来。”尽圆欢快的声音犹如外面欢乐的鸟雀。
早膳和午膳一起了,除了那碗粥,还有满满一桌她喜欢吃的菜肴。@无限好文,尽在
吃饱喝足,卫娴起身消食,经过偏殿时,发现有人在里面搬搬抬抬,全都轻手轻脚,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里外用厚厚的棉帘子隔绝声响。
“里面是在做什么?”
她在棉帘边上往里探头,有几个工匠模样的人在挖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