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柳莺莺咬着牙关缓缓抱住了沈琅的脖颈。
沈琅紧搂着她的腰,侧脸贴在她的胸前。
洞穴外,淅淅沥沥,竟下起了大雨来。
洞穴内,火堆静静燃烧着,时不时发出一阵细微的啪、啪声。
二人紧紧搂着对方。
直到沈琅抬手朝着柳莺莺背后轻轻一拍,骤然咬牙道:“拔——”
这个字落下的那一瞬间,沈琅掐着她的腰往下用力一摁。
柳莺莺浑身一震,一个哆嗦间,环在沈琅背后的双手紧紧握着那支利箭,死死咬住牙关往外一拔。
瞬间,鲜血噗哧一声飞溅到了石壁上,染红了大片石壁。
沈琅喉咙里闷哼一声,一度死死掐着她的腰,一度将她的腰给掐断了,浑身剧烈抽搐着,痉挛着,而后,将脸埋在她的肩窝,疼得死死搂着她,俨然将她给掐断了。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
柳莺莺见他痉挛着一动不动,心头一慌,松开他的脖颈便要立马去查看伤口,却见在这时,他只手托起了她的身子,而后再度往下一摁。
柳莺莺抱着他的脖颈发出闷哼一声。
他用力抱着她,在痛与快乐中放肆沉沦,直至数十下后,恍然听到他在她耳边含含糊糊说道:“你是最好的止痛药。”
…
雨不知何时,渐渐停歇。
泥土混合着森林里特有的芬芳渐渐钻入洞穴。
雨后空气新鲜,洞外鸟雀吱吱呀呀跳跃叫唤,还有小松鼠跑到洞穴口叽叽喳喳探头探头。
洞穴内一片宁静安详。
在小松鼠探过来找吃的的那一刻,沈琅在这片安详中缓缓睁开了眼来。
一睁开眼,视线便与跳上他肩头的小松鼠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视线撞了个正着,大眼瞪着小眼。
小松鼠似乎并不怕生,看了沈琅一眼,便又继续趴在沈琅肩头一下一下轻轻嗅着,许是血腥味引得它探头探脑,眼看着手中抱着个小野果,一边啃着一边正要朝着他怀中的那片娇躯扒拉了去。
沈琅一怔,下意识地抬起手来便要驱赶做挡。
却未料,手一抬,却使不出半分力来。
沈琅略一垂目,才见此刻自己手臂上绑着几根树枝,用白色的细布捆得紧紧的,稳固着他折断的骨头。
再一抬眼,四下看去,才见自己此刻正侧身趴睡在地上,身下垫着他的那件玄色衣袍,整个胸膛后背被白色的细布牢牢捆绑着,胸前,背后的伤已被处理和包扎过了。
而他侧趴着的身下,一抹娇躯正闭着眼,沉沉睡着着,白皙匀称的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腰上。
将他半抱半搂着,也半拥半垫着他。
充当着他的人肉靠垫。
二人此刻亲密相拥着。
身上雪白的斗篷披在二人身上,渐渐滑落到了腰际。
将她玲珑妖冶的身躯寸寸不落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远处,火堆微微燃烧着,火还未熄,怀中的人应该入睡不久。
守了他一天一夜,为他换药包扎,为他取水喂水擦拭身子,为他以身子取暖散热退烧。
沈琅虽昏迷过去了,却也迷迷糊糊知晓一些。
看着怀中这张疲倦却又恬静的睡颜,又看向跳到他腿上坐着的小畜生,滴溜溜的眼珠子不住的落在她的身躯上,沈琅一度咬紧了牙关,抬起脚将这只小畜生驱赶着。
却未来,小松鼠从他的腿上跳开,又跳到了她的身侧。
此刻她未着寸缕。
沈琅略微恼火。
看什么看。
他要废了它双眼。
沈琅几度欲抬手驱赶,却如何都抬不起,最终将牙一咬,只得咬着牙关费力凑过去,一直凑到柳莺莺腰侧,咬着那抹布料,一路扯回来一路盖上了她的肩头,还觉不够,再往上扯着,直到盖到她的脖颈。
然而衣袍就这样长,顾此失彼,顾头不顾尾,这边盖住了,那边一双笔直纤细的玉腿便又缓缓落入了视线中。
沈琅嘴角一抿。
再一抬眼,便又与小松鼠继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小松鼠噗嗤一下,朝着他用力的吐了几颗果核。
沈琅抿着唇缓缓闭上了眼,再一睁眼时,他嘴角略微一抽。
觉得自己疯癫了,竟跟只小畜生较上劲了。
冷冷扫了那只小畜生一眼后,沈琅终于将视线落入了怀中这抹娇躯上,落到那张美得惊人的脸上,定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