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的人是方雪琳和裴方氏等人,要死,也该是她们死。
崔邵早就知晓沉鸢回来了,也看见裴昭雪进她屋子的一幕。
现今见她将裴昭雪着急抱往医堂,眼尾甚至还吓红了,怔愣之余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那种在意,真的是已经对裴昭雪释怀了么?
他拄着木拐棍在原地站了良久,直至看不见沉鸢身影,他方动了动被风吹凉变得僵硬的身子,仿若见不得光的老鼠,重新钻回黑暗。
项风流才买好药材,正吩咐庐内弟子带回去,墨一便找到他拎住他衣领御轻功将他往医庐带,也没说是怎么了。
到地方,他看见沉鸢苍白着面帮裴昭雪褪沾血衣衫,他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怎么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项风流也顾不得跟墨一扯皮了,上前让沉鸢让开,他去帮裴昭雪查看伤势。
衣衫和伤口粘在一起太长时间,已经黏住了,不好撕扯开。
沉鸢还是头一次见裴昭雪伤的这么重,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眼看项风流已经用上剪子剪他衣裳,她眼神还是没有挪开的意思,满眸的关切,项风流抿唇收回视线,提醒她:“接下来的画面你可能比较难接受,不然你还是先出去等着?”
“不必,我得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模样了,他到底也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尽管,是他自己自作主张。
她坚持,项风流自然也不可能赶她走。
剪开裴昭雪的衣衫后很快露出他胸前的大口子。
口子像是被利刃划过,伤口很深,不过未到见骨的地步,只是用手碰一下便还能瞧见有血往外流。
他皮肤白皙,发烧后身体的烧红便异常显眼。
“得先替他降温,不若他这脑子会被烧坏的。”
沉鸢从前在医庐待过一段时日,打过几次下手。
虽不会医术,但发烧降温要用帕子浸冷水还是知晓的。
闻言忙起身去准备。
项风流则是借此间隙仔细观察裴昭雪的伤口,先进行清理,消毒,再之后是撒消炎药,用极细的金针替他缝上那道骇人的伤口。
在此期间,铜盆内的水换了又换。
一直忙活到夜深,裴昭雪苍白唇瓣回了些血色,一切才正式收尾。
“辛苦了,你先去歇息吧,我继续照看下他。”
沉鸢帮裴昭雪盖好被子,一脸疲惫。
项圆圆将熬好的汤药端过来,见她对裴昭雪如此上心,悄悄看了眼项风流不算好的面色后嘴巴撅起老高。
“你倒是好意思,又是朋友又是夫君的,都麻烦风流哥哥帮你,你又帮过他什么?”
小少女把汤药放下,赶在项风流出声训斥他之前做了个鬼脸离开。
沉鸢麻烦了项风流这么多,的确不大好意思。
她疲惫捏了捏眉心,对他道了声歉后问他,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尽力一试。”
裴昭雪:迈出了关键性一步,好紧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