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革咧嘴一笑, 弯腰……
禇翔以为竟革要拉他起来,忙把手递了过去。
“刺啦~”
竟革举着撕下的号码牌,冲他笑眯了眼:“承让!”
禇翔的脸色, 一阵青一阵白, 半晌苦笑一声, 再次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学到了!”
竟革笑笑, 收好号码牌, 转身看?向4队其他队员:“还有不服要比的吗?”
“我。”3号团支部书记站了出来。
卫雨燕和葛援朝上前,忙把褚翔扶起, 架到一边,给两人腾地方。
竟革后退几步,客气道:“请。”
见?识过他的能力,3号没敢轻敌, 率先大吼一声,朝他奔来, 一拳直击他的头部,一拳攻向他的胸口。
竟革上身往后一仰避开他的拳头,单手撑地,腰身一扭, 双脚攻向他两臂麻穴,随之不待他有所反应, 身形一滚, 立定,人已到了他身后, 抬腿对准屁股就?是?一脚。
“扑通”一声, 3号扑倒在地,啃了一口草泥。
不等人爬起来, 竟革飞身骑在他腰上,一手扯起他的后衣领,迫使人仰起上半身,另一手探向胸前,“刺啦”一声,拿到了号码牌。
4队的人都?惊呆了!
这么快,有两分钟没?
“我来!”体委一甩头上的帽子,挽了挽衣袖,朝竟革走?了过去。
陈宏建戳戳哥哥陈宏军:“竟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上回相见?,是?秧宝在国宾馆过生日那天,彼时,他们在园子里打闹,也没见?他占什么上风。
陈宏军:“听爸说,竟革每天都?跟大海伯跑步、打拳,星期天不是?去大院找朱教官参加他们巡逻队的集训,就?是?去国宾馆找武警陈宁参加他们的实战演习。”
陈宏建咋舌:“他不怕累啊?”
陈宏军抬手敲了弟弟一记:“你?当人人都?像你?呀,天天跟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陈宏建头一缩,没敢还嘴,怕他哥修理他。
与此同时,地上的团支部书记被人拉起,竟革朝七号做了个请,两人飞速战在一起。
陈教官看?了两眼,扭头问沐卉:“沐老师就?这么看?着你?们的队员一个个上,不怕竟革把他们团灭?”
沐卉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我看?你?是?怕我们用车轮战拿下竟革,手中再无人可用吧?”
“哈哈……”陈教官不自然地笑了下,“沐老师,小瞧人了呀!别?忘了,我们还比你?们多一个人呢。”
沐卉看?着竟革额上的汗,和他被汗湿的衣服束缚的四肢,笑笑,没吭声。
眼见?十招过后,体委还没有败下阵来,葛援朝大受鼓舞,跺脚喊道:“7号加油!加油!”
“加油!”队员们跟着齐声呐喊,“7号加油——”
七号叫任国维,今年17岁,高二生,他父母早逝,自小跟着爷爷生活在空军大院,伙食好,营养达标,身高足有1米七八,再加上爷爷对他的严格要求,及他一直想子承父志,当兵报国,遂从七八岁开始,每日参加大院的晨训,晚上的夜练。
武力值在朱开诚的评选名?单中,位列首位,若不是?为人沉默寡言,不爱出风头,班长落不到禇翔手中。
这一战,可谓棋鼓相当。
但毕竟,两人差着数岁呢,再加上方才竟革已连战了两场,体力上无法跟任国维相比。
眼见?三十招过去,颜竟革已汗如雨下,小脸通红,额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还在咬牙坚持,陈教官心疼了:“沐老师,叫停吧!”
沐卉扫眼渐渐停了叫嚷的葛援朝等人,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再等等!”
与此同时,任国维一个擒拿,扭着竟革的胳膊将人压在身下,竟革奋力挣扎了两下,没能将人掀开,探手入怀,砰一声,扯开了烟雾包。
除了见?机不对,及时跳开的沐卉、陈教官,和最外围的几个队员,竟革、任国维,和离他们十米内的所有人,全部阵亡。
竟革推开呆愣的任国维,翻身仰躺在地上,哈哈笑道:“老子值了!就?说,你?们气不气,让我灭了你?们半个小队?哈哈……妈啊,累死?了!喂,谁有水,快给口水喝……”
陈教官露出一抹苦笑。
可惜了!
两个好苗子。
但这能说,竟革做的不对吗?
若在战场上,深陷包围圈,在无力再战、救援不给力的情况下,他这一招,谁又能说不是?最好的选择!
沐卉冷着一张脸,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大步过去,对准地上的小脸倒了下去。
竟革被冷水浇了一头一脸,侧开脸,刚要张嘴叫骂,余光扫过地上的军靴,立马闭了嘴。
“清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