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许再骗我◎
“呀, 你干什么啊?”
林温温声音又娇又软,可手上力道却不算轻,她双眸瞪大, 越用力挣扎, 顾诚因臂弯越缩紧,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来, 最后她索性放弃抵抗,拧着一双细眉,可怜巴巴地扁嘴道:“呜呜呜,我的手真的好疼啊,等我抹了药再给你吃,好不好?”
顾诚因觉得好像有根羽毛, 在他心头上微微扫过,又痒又酥。
他轻叹出声, 终是将她手松开。
她此刻身子软弱无骨, 若不扶着便会东倒西歪,顾诚因便慢慢让她靠在一旁的矮桌上,起身去柜子里拿药膏。
回来的时候,林温温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只眼睛红彤彤的, 在看着他。
顾诚因坐在她身后, 一手从后环至身前, 将她揽抱在怀中,拿起被烫伤的手指,另一手去沾药膏帮她抹药。
知她娇气, 他动作极其轻柔, 根本不敢用一点力道, 可便是如此,林温温还是在他身前哼哼唧唧,来回扭。
“别乱动。”顾诚因嗓音变得更加沙哑,喉结也在不知不觉中抽动了数次。
“哎呀!”林温温一脸不耐烦,“是你硌得我不舒服嘛。”
她说着,直接将手伸去身后,想要将那硌她的东西扔去一旁,结果手指触碰的瞬间,顾诚因倏然僵住,用力吸了口气。
林温温浑然不觉,不仅没有松开,还一边疑惑蹙眉,一边用手来回摸了几下,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三娘……”顾诚因低哑开口,却不等他说完,林温温又是用力一把将它握住,面对突如其来的力道,顾诚因下意识拱起腰背,呼吸也瞬间变得粗重。
林温温已经彻底失了耐性,抬起胳膊就要将它拽出来丢掉,结果手腕刚一发力,便被一个炙热的掌心紧紧压住。
“松手。”顾诚因声音微颤。
“这是什么呀?”林温温拧眉更深,奇怪道,“怎么还在我手里跳呢?”
顾诚因深深吸气,一面将她手指掰开,一面在她而后低道:“今日太晚,明日我再告诉你。”
“好。”林温温终是松开了手,见顾诚因也不再用力环她,便打了个哈欠,朝另一旁挪了两下,彻底避开那奇怪的东西,随后又朝他怀中歪倒。
顾诚因将头偏去一侧,不再看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动。
片刻后,珍珠端来热水,在外轻轻叩门。
里面传来顾诚因的声音,听起来比方才哑了不少。
珍珠走进来,看到两人还在方才的位置上,只姿势变了,林温温坐在顾诚因怀中,那发髻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散开,将二人之间那似有似无的空隙,填得更满。
此时的林温温双眸半阖,脸颊绯红,顾诚因神色沉凝,可那露出的半边脸与耳根,竟也被染了红晕。
整间小屋都好似被泡进了烈酒中,连空气都带着醉人的味道,珍珠以为顾诚因要趁林温温酒醉,又去行那些事,害怕林温温抵抗时,惹恼了他。
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上两句,便感觉到有股极具压迫性的沉冷目光朝她看来。
珍珠倒吸冷气,连忙垂头,不敢多留,也不敢在看,匆匆将水盆放好,便要躬身退下。
“她洗漱后,可会涂面脂?”顾诚因问。
珍珠脚下一顿,连忙应声,“娘子睡前会用面脂的,就在那妆台上,绿色小盒中的。”
是要帮娘子洗漱?珍珠有些怀疑,但也不敢再耽搁,很快就退了下去。
小屋再次恢复安静,顾诚因的呼吸也逐渐平缓,他横抱林温温,起身将她放在床榻上,又端来水盆,沾湿帕子后,开始帮林温温擦洗。
“我自己来……”林温温抬手想接帕子,可手臂刚一举起来,便又落了回去,“算了,我没有力气……”
顾诚因没有说话,只轻轻帮她擦拭着唇角,方才她吃了炙肉,唇角还有些残留的胡料。
“那谢谢表兄了,等下次你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再帮你擦洗……我娘说了,不要欠着别人的……”林温温含含糊糊对顾诚因道。
“好,我记住了。”顾诚因知她已经酒醉,可还是忍不住又道,“三娘,你不可骗我。”
林温温噘嘴道:“我才不会呢……我以后都不骗你了,你、你……你也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说着,她眯眼望他,似是在等他回答,可他只认真在帮她擦洗,一直没有出声。
林温温眼皮越来越沉困,最后缓缓落下,只剩一条缝隙时,终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回应,“好。”
林温温眉毛忽地一挑,眼皮又强撑着慢慢睁开,她朝他弯了唇角。
顾诚因取来齿木,放入她口中,林温温一边轻轻嚼着,一边还要和他说话,她这张小嘴,似是永远都不知疲惫。
她问他有没有仔细清口。
顾诚因知她是在担心什么,点了点头。
她又向他保证,下一次肯定能忍住。
顾诚因淡道无妨,让她不必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