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又如何,生下便是◎
顾诚因手上的动作很重, 像是怕林温温会挣脱逃走一般,将她牢牢锢在怀中。
他似乎能够预料到,这样会对林温温造成极大的冲击。所以双唇覆上时, 却是分外的轻柔, 缓慢,且还带了些许的试探。
林温温登时愣住, 脑袋似乎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连呼吸都一并忘了,只愣愣地睁着一双眼,僵在那里,任由他试探过后,彻底吮住她唇瓣, 又试图将那唇齿慢慢撬开。
然就在被撬开的刹那,林温温猛然回过神, 她立即紧闭双唇, 拼尽全力想要挣脱。
可她身前是铜墙铁壁,身后的臂弯又好似一把沉重的铁锁,让她所谓的反抗,只成为了几声哼咛,还有那不轻不重地扭动。
顾诚因明显顿了一下。
林温温以为他要将她松开, 却没想到在这一下之后, 他忽然重了呼吸, 带着几分惩罚与警告,直接将她那明明已经干裂到极致,却依旧倔强不肯配合的唇瓣撬开。
温热的茶水被送入口中, 还有一些顺着两人的唇角流了出来, 林温温彻底放弃了抵抗。
不是她不想抵抗, 而是她也不知为何,忽然间她整个身体都变得非常软,根本使不上力气,还有一股麻麻的痒意开始不住扩散……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莫非是那什么花的毒性开始扩散了?
这个该死的顾诚因,竟用这种羞辱她的方式来逼她喝毒药。
林温温又羞耻,又害怕,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闭着眼任由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下落。
许久后,顾诚因终是将她松开。
林温温早已哭得泪眼模糊,脑袋也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似的,发麻发懵,无法思考,她闭着眼什么都不说,只眼泪还在流。
顾诚因没有将她放下,而是就这样让她在他怀中,垂眸望着她,也不说话,静静地看她落泪。
片刻后,他叹了一声,才将她放回床上,拉好被子,拿出一条帕子帮她擦拭面上泪痕。
林温温胸腔被羞愤填满,她立即将头扭向一旁,避开了顾城因伸过来的手。
顾诚因顿了一下,沉眸将她脸颊又给掰了回来,一手将她下巴捏得生疼,一手又那样轻柔的帮她拭泪。
林温温的眼泪就如山间的泉水,不住地朝外涌,顾诚因擦去多少,她又会流出多少。
可顾诚因并未恼怒,只重复地帮她拭泪,动作自始至终都还是那么的轻柔,就好像生怕自己稍一用力,会将面前这张白皙柔嫩的脸颊给擦破。
“你哭多久,我便擦多久,”顾诚因朝林温温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去一眼,慢慢道,“若哭瞎了,倒也是桩好事,便不怕你逃了。”
林温温朝他狠狠瞪去一眼,当即深吸一口气,咬着唇许久才颤抖着呼了出来,眼泪终是被憋了回去。
顾诚因帮她将眼泪彻底擦干,视线又落在那红肿的唇瓣上。
是他方才力气太大,还是她实在太娇弱?
顾城因轻叹,重新换了处帕角,又开始帮她擦唇边的水渍。
帕子刚碰到林温温的唇角,她便极为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细眉也随之紧紧拧起,一副又要落泪的模样。
顾诚因动作顿住,神色微怔,然很快,他眉眼沉下,让自己继续帮她擦。
一边擦着,还一边问她,“三娘可还记得,那日你送我这帕子时,说了什么?”
林温温不说话,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头又扭去一旁。
不出所料,顾诚因也毫不讲理地又给她掰了回来,自顾自道:“你说这是东市绣阁的绢丝,用上好的蓝青所染,你一看到这上面暗纹的祥云,便想起了我。”
那日是在流景院,她笑着将帕子拿给他时,说了这番话,顾诚因当时也好奇,为何会看着云便想起他,只是青才与珍珠都在院里,他没有问出口,此刻倒是不再顾忌,直接问道:“为何看到祥云会想起我?”
林温温垂眸望了眼顾诚因手中的帕子,她眉宇微蹙,这帕子她早就忘了,她送了顾诚因那么多东西,哪里都能记得住,估摸当时怕他不愿意收,就随意寻了个借口。
“为何?”顾诚因彻底帮她将脸颊擦拭干净后,又问一遍。
林温温却是一言不发,抿着唇似乎又要哽咽。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
顾诚因又是静望了她片刻,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将帕子重新叠好收起,起身离开。
他刚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床榻上便传来林温温低泣的声音,“我能走了吗?”
顾诚因停在那里,反问她:“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我已经受过了屈辱,也喝过了那什么花毒,你遭受的我都遭受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啊?”林温温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只听声音便可得知,她此刻有多么崩溃。
屈辱。
她的屈辱是因为他未得应允做出的冒犯,还是因为碰她之人是他,而非宁轩?
顾诚因将门重新合上,那淡漠的神色瞬间又沉入谷底,冷冷开口:“如果是宁轩,你还会觉得屈辱么?”
“宁轩阿兄是正人君子,他永远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林温温气得声音都在颤抖,她对顾诚因的嫌弃也是不加任何掩饰,“再说,他是我夫君,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