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找到他们的时候,两名暗卫正将她堵在一个死巷中。
女眸中布满红血丝,恶狠狠地盯着冉颜。因为剧烈的跑动,她额前的头发被分开,冉颜诧异地盯着那张脸——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脸!
刹那间,冉颜浑身的兴奋都被点燃,不可能这么巧,恰好有个人与闻喜县主长得这么相似吧!如果此人正是闻喜县主,那她对自己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又是这般凶狠,绝大可能是有人格分裂!
先前的揣测,只是根据案情天马行空的想象,能够进一步证实冉颜心里的猜测,让她很兴奋,不由嘱咐暗卫道:“活捉她!”
暗卫听了命令,在双方对峙五息之后,找准了一个时机,如鹰隼一般掠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名女的手臂。
女顿时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疯狂地挣扎起来,转头一口咬在侍卫手臂上,那一口带着兽性,犹如撕扯别的动物一般,一口便咬掉了一块皮肉,而那侍卫训练有素,抓着她的手只是微微一松,还没等她逃脱,便又如铁钳一般攥住她纤细的手臂。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侍卫毫不怜香惜玉的拽住女的头发,使得她的头不能到处乱动。
这一切发生不过是转瞬之间,另外一名侍卫,也已经过去拿住女的后脖颈。
冉颜能看出,这女的力气十分的大,两名侍卫一起压住她,手上和脖颈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她居然还能够挣扎,实在很不可思议,同时也让冉颜越发兴奋。
但是,看见那女的手指,她心底的高兴渐渐平静,因为这是一双骨节分明而又黝黑的手,指甲里面塞满了黑色的东西,手腕上居然还有开始化脓的伤口。
看那伤口的状况,最起码已经伤了有两天,若此女真是闻喜县主,她不可能一直是这个人格状态整日不归家吧?那么身为她夫君的柴玄意不可能发现不了。
冉颜从袖中掏出帕,在她面前一晃,幽香飘溢,女开始还有力的挣扎动作,开始渐渐缓了下来,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也缓缓垂下。
侍卫轻松了许多,冉颜掏出一瓶伤药丢给受伤的侍卫,“洗净伤口擦上,辛苦了!”
侍卫接过药,拱手道:“这是某的职责,不敢当!”
“把她带回马车。”冉颜道。
另外一名侍卫应声,拎着女的后衣襟,把她拖出巷,而马车早已经随后赶过来,侍卫把她丢到马车里。
冉颜清楚地看见,女还挣扎了几下,心中不禁诧异,她自己做的药,药力有多强,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此女居然现在还有一线意识,可见其意志多么强大。
车厢里,冉颜仔细地检查了这个人的状况。
拨开她的头发,一张精致的小脸露了出来,虽然上面沾染了许多灰,但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五官,烟眉入鬓,挺翘的小鼻……
冉颜只见过闻喜县主一面,但因为她与自己生得特别相似,所以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因此对她的印象还算深刻,此刻看见这个女,冉颜分明觉得,不可能是别人。
至于手……那一日,冉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脸上,不曾注意她的手。
冉颜见她半眯着眼睛,挣扎着不愿昏迷,便用浸了药的帕捂住她的口鼻,两息之后,她终于抵不住药力昏迷过去。
回到府中,冉颜再次给她下了药,让晚绿领着几个侍婢给她彻底地清理一番,然后换上干净的衣物。
等再次见到人的时候,已经是一副清爽模样,被放在厢房的榻上。
冉颜仔细观察她与闻喜县主之间的差别,看来看去,只是显得更加瘦,但如果两日不曾进食,加上运动量过大的时候,也能够造成这样的情形。
只能等待进一步观察了,冉颜看了许久,才写了一封信,吩咐人拿去送到萧颂府上。
如果想知道此女是不是闻喜县主,只能先扣下她,然后让萧颂派暗卫偷偷去柴府看看。
“娘。”晚绿进来,道:“您让问的话,奴婢问了,两名侍卫说,这位女可能会一些功夫,因为在他们在追的时候,发现她似乎有些底,而且还有一身蛮力。”
晚绿刚刚给这女洗澡的时候简直惊得半晌才反应过来,洗干净的女,居然与自家娘生得如此相像!
若不是晚绿从小就与冉颜一起长大,又知道郑夫人的确只生了一个女儿,倒真是以为与冉颜是同胞的姐妹。
“她与娘生的像,又如此机缘巧合地相遇,想来是与娘有缘分。”晚绿轻声道。
冉颜颌,“是啊……缘分。”
她认为这个一定是闻喜县主,自己这张脸算不上大众脸,怎么会随便遇见个人就与她如此相似!
“此女性野得很,未免她醒来后伤人,把她绑上。”冉颜道。
晚绿也听说一个侍卫为了抓她,手臂上生生被咬掉了一块肉,遂也不敢怠慢,亲自拿绳将人紧紧绑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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