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面无表情，在覃硕提到‘扎根大地’的时候眼角抽了抽，倒也不必说得这么详细。
而且他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要加个‘小’的前缀？
忽略耳边的种种，他特地凑上前仔细观察起来那跟心电图脑电波完全不一样的诡异波动图，虽然跟以前所学的知识毫不相关，但在几个波动起伏上确实存在着相似性。
只是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也没办法证明这样的相似是否属于偶然现象，还得重复实验反复对比才能得出较为严谨的答案。
“两份脑部数据不仅全都跟正常生物的截然不同，还起伏间存在着少量的相似。”
覃硕把两份数据折线图折叠在一起，高高举在灯光下，因为提前使用了特殊颜料打印，便透过灯光出现了明显的红线。
他其实早就有这种怀疑。
甚至不只是脑子和记忆，也许灵魂才是真正被动手脚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消失得连痕迹都不剩下呢？
曾经他也询问过主系统人体与精神以及灵魂的概念，那傻逼主系统回答得含含糊糊，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弄明白，但毫无疑问，从主系统那寥寥无几的话语中明显可以知道，灵魂才是其中最神秘最无法琢磨清楚的。
覃硕觉得自己的实验又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要是能弄清楚灵魂的问题，也就可以从灵魂上分析精神的异常，二者之间必定存在着某些联系。
他边琢磨着新研究，边掏出手机拍了几张重叠的数据折线图，这才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知道这样的猜想依据还不是很充分，所以也只是暂时的猜想。接下来的检查我会稍微偏向验证这个猜想，如果可以的话，小江医生是否愿意配合一下……”
“覃院长昨晚记录的数据已经足够充分了吧？我记得都能塞满整个保险柜，要是嫌多的话，我想我还是有权利从您手上拿回关于我自己的实验数据。”
江左并不介意被当成对比研究的实验对照组。
但是，他非常介意研究人员是覃硕这个刚拿不知名疯人院行医资格证的庸医！天知道对方会带着他做什么实验！那些诡异生物任拉一只出来，都不是他能赤手空拳应付得了的东西！
况且以覃硕这个疯狂的模样，谁都不知道开了这个头还能不能收场。
江左一口回绝之后，背着覃硕朝着两位大佬眨了眨眼睛。
要是真的有需要，他肯定愿意帮忙，就是马背上太冷至少要给他穿件大衣，再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时间什么的。
不是谁都有勇气再次面对心理阴影。
但眼下满脸沮丧的姜大佬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神秘组织关起来研究过，就稍尽一下自己的微薄之力吧。
姜时时听得很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表情到了江左眼里就是沮丧，见对方朝着自己接连眨眼，就更想不清楚了。
刚刚覃硕说他的脑子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动过手脚？
所有，自己真的脑子有问题？
姜时时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抬起爪爪抱住珍贵的小脑袋。
紧皱眉头，开始思考起来究竟是什么坏东西对他的脑子和记忆下过手！
难道是那个讨厌又可恶的坏球主系统？
不对不对，按照覃硕这话，应该是他躺在棺材板板里陷入黑暗前就已经被做过手脚，坏球主系统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但他对躺板板之前没有任何的印象，所有的记忆都是在无边无际的漆黑中开始，仿佛他就诞生于那片黑暗……
游无肆见小僵尸那张严肃的小脸上迷茫越来越重，抱着脑袋的爪子也渐渐收紧，连忙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再把那脑袋按靠在肩膀上。
他本来开口想说些安抚的话语。
但垂眸看到怀中人已经紧紧闭上眼睛，也主动把脸埋进他颈窝里，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
只是用手的轻轻拍着小僵尸的后背，无声表明着自己一直都在。
闭上双眼的姜时时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坏哥哥动作太快，他来不及拒绝，也打算给对方个安慰人的表现机会！
对，就是这样。
他把脸蛋埋进熟悉还带着点温暖的地方。
脑海中则是回想起好久好久之前，至少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好长远的记忆了，那时候坏蛋游无肆就是一道光，从天边坠落到他的身边。
闪闪的，是黑暗里从来没有过的光芒。
当时就很喜欢，恍惚了瞬间，就被带走了。
还好坏蛋游无肆把他也带上。
不然，就没办法吃到好吃的番茄，还得留在那破破烂烂的大铁门里，给可恶的坏球主系统打工当什么姜什么老师先生。
哼，他是姜时时，才不是什么姜老师呢！
就算要当老师，也要跟坏哥哥去当，才不会留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教奇奇怪怪的学生。
覃硕回过头看到的就是小情侣黏黏糊糊的画面，正想别开视线继续研究他的宝贵数据，就注意到江左还掏出手机正大光明拍了张照片。
……
现在的玩家，都这么奇怪的吗？
别人谈恋爱自个帮去拍照？不嫌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