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皇子一时面色犹疑起来,可还不待他说什么,二皇子便直接起身跑了:
“大哥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不能成事儿!”
等二皇子跑远后,大皇子这才端起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起身道:
“备水,本殿要沐浴。”
而另一边的二皇子跑回了了自己的鸿安宫,当时正值二皇子六岁离宫之日,正好郑家打了胜仗,这名字还是成帝特意赐下。
一进鸿安宫,二皇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内殿,他在心里盘算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来人,去把长松给本殿传来。”
二皇子方才灵光一闪,才想起来自己之所以想要送给徐瑾瑜女子,乃是因为听其说过一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要是能有个知情知趣的美人在侧吹吹枕头风,那些出身低微的郎君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正好,他宫里还有一个下面人刚进上来的美人,他还没有碰一下。
他本是舍不得,可奈何徐瑾瑜本就容貌过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这才开口,没想到徐瑾瑜那么不给面子。
长松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下一刻,二皇子屏退左右后,便将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冲他砸了下来:
“你出的好主意!那状元郎根本不近女色,还当着父皇的面儿说他这辈子只娶一人!
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罢了,本殿不信他有了女人后会不惦记新的,就是害的本殿在父皇面前都下不来台!”
“这……敢问殿下,您什么时候送给状元郎美妾了?”
他寻思最近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啊。
“琼林宴!”
二皇子说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而长松整个人直接呆住。
二皇子真他娘的挑了一个好时候!
可是,二皇子是主子,纵使有不对之处,他也不能点出来,是以只忍气吞声道:
“那许是状元郎未曾见到那位美人……”
“你可别说了,那徐瑾瑜都比女人美了,他要是姑娘,本殿怎么也得把他弄到手……呸,要他在后院,本殿只怕要后宅不宁!”
二皇子一想起昨个徐瑾瑜才给父皇建议让大哥锻炼之事,今个父皇就直接给安排上了,真就比枕头风都管用!
长松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可随后,二皇子便直接道:
“要不是他,本殿也不会这么丢人,你可还有什么法子治一治他?”
郑贵妃管的严,平日里内侍官几乎寸步不离,就是长松那句话,都是他无意间听来的。
长松伺候的时间也不短,这会儿露出为难之色:
“殿下,这事儿……”
“这事儿怎么?你办不了?你要是办不了,本殿就把你上值时给小宫女讲故事的事儿,还有本殿为何要送状元郎美妾之事通通告诉母妃!”
郑贵妃眼里可揉不得一点儿沙子,到时候长松焉有命在?
长松闻言果然被吓到了,他犹豫了许久,这才低低道:
“殿下莫不是忘了,状元郎入朝即入翰林,咱们等闲不能伸手啊。”
郑家乃是武将世家,轻易不与文臣相交,更不必提那堪称文臣大员摇篮的翰林院。
“那本殿不管!这口恶气,本殿不出,誓不为人!”
“顺国公刚直,倒是国公世子一向疼您……”
长松轻轻的提了一句,二皇子顿时眼睛一亮:
“对啊,我去问问舅舅!一个小小翰林,本殿还能奈何不了他?既然他不怕小人,那这个小人,本殿做了就是了!”
……
徐瑾瑜并不知道二皇子的种种谋划,在考上状元后,他将拥有长达两月的假期。
这都是用于给一些山遥路远的学子回去告知亲眷之用,而徐瑾瑜本就是京城人士,倒是少了这一番周折。
只不过,这两日他要忙着在族长的带领下,重修徐氏族谱。
按族长的意思,徐氏一门上头无人,倒不如从徐瑾瑜开始重新写起,可徐瑾瑜哪里能那么做。
是以最后二人一番商议之下,只是重新将徐氏宗族的族谱重修一遍,将原本遗漏的族人加上去。
而本次重修族谱的序言则是由徐瑾瑜亲自书写,族长拿在手里,一连说了几个好。
虽然族长不同文理,可这会儿脸上的笑容那是怎么都下不去:
“大郎啊,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儿,就是当初没有因为那点儿银子做下糊涂事儿!
现在,咱们徐家的门庭也终于有人支撑了,上个月,教娃娃读书的先生们说,咱们徐家的娃娃还是有几个好苗子的。
自从你中了状元,还有人想要让自家娃娃进咱们徐家的族学哩!还有还有,有了先生后,咱们族人有时候也去听听,听说大壮上回做工差点儿被记错了钱,还是他识字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