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那考生亦是羞愤欲死,直接撞墙自尽!
很快,人被抬了下去,血腥味和排泄后异味飘散在整个考场,考生们都不约而同的心态受了影响。
徐瑾瑜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按那考生的模样,应是闹了肚子,可是但凡科举,哪个考生的家人会不重视饮食?
能让考生闹肚子的,只能是——
徐瑾瑜看了一眼桌上的干饼,心有余悸。
以他的身体,倘若食用了这些,只怕也会与那考生一般,功亏一篑!
三日忍耐,终究还是有用的。
徐瑾瑜长长吐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这一回,大家连讨论的心思都没有,只吃饱喝足后,便蒙头大睡。
前头两考虽有休息时间,可哪一日不是记挂发案,如何能睡的安稳,今日一切结束众人具都松懈了下来。
这一觉,众人睡的颇为香甜,且几个少年都是在书院日常训走锻炼出的身体,虽然有三日煎熬,但一觉起来便容光焕发了。
只有徐瑾瑜的咳疾加重了几分,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且这一次,徐瑾瑜颇有把握,是以并不急躁。
等到天亮,五人已经因为半年的书院磨练,有了稳定的生物钟,并没有错过最后一次发案。
而这最后一次发案与前三次则不同,乃是正儿八经将名字书在中央,是曰:案首!
“案首是徐瑾瑜!”
“徐瑾瑜何人?”
“徐瑾瑜就是那一百零九号!我听到他的友人曾在上次发案是那般唤过他!”
“当真!那我等可要见识见识这位县案首!”
徐瑾瑜还未至跟前,便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众人口口相传,一时却步:
“咳,几位兄台要不吾先行一步?”
师信不由抿唇一笑,宋真这会儿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别啊,瑾瑜!他们又不知道你是你!”
徐瑾瑜幽幽的看着宋真,而随着宋真这话一出,人群中有耳力好便转头过来:
“快看!徐瑾瑜在那儿!”
“就是那个最好看的!”
“咱们清丘县的案首生的可真好!”
“案首等等,吾等想要于你探讨一二!”
说话间,人群就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徐瑾瑜表情一僵,瞪了宋真一眼转头就跑。
书院里的同窗们几时会这般不矜持,最多是被看两眼罢了,可是现在……
徐瑾瑜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吃枣药丸!
太太太凶猛了!
幸好小院在巷子里头一家,徐瑾瑜等人一进院子就不见了踪影,让追来的人群不由扼腕:
“案首怎么就不见了呢?我还想讨案首身上的一件东西,就是一块布,一根头发丝也好,让我儿沾沾喜气呢!”
“谁说不是呢?我儿媳妇这两日快生了,难得这次咱们县的案首又好看又有才,可惜了!”
徐瑾瑜隔着门听着众人的叹息,下意识裹紧衣服,护好头顶。
他就知道!
徐瑾瑜越想越气,遂又瞪了宋真一眼,宋真也忙捂住嘴:
“怪我怪我!我也不知道百姓们会这么……呃,凶残啊!”
宋真思来想去,只觉得凶残一词可以形容,当然这不是什么贬义。
“瑾瑜还是好好习惯习惯吧,万一他日瑾瑜高中,打马游街,那可是跑都跑不了的。”
师信含笑说着,徐瑾瑜连连告饶:
“信兄,你可快饶了我罢!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且先容我适应适应!”
好不容易适应了同窗们的各种眼神,转眼就要开始对热情的百姓东躲西藏,徐瑾瑜只觉得——他太难了!
最后,几人都不敢出去,只得让识字的曲氏出去看名次,等曲氏回来之时,脸上喜笑颜开:
“我儿,你是第二名!真小郎是第三,云小郎是第三十三,韦小郎是第三十六!”
曲氏话音刚落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都过了!都过了!”
“咱们这个小院还出了前三,只怕来年县试,这里的租金可要翻倍了!”
“那是!这可是案首住过的屋子!不光如此,我等皆能考过,这可不是一点儿的有福气!真真是福气房!”
徐母这时也拿着一张地契走出来,笑眯眯道:
“我倒是没想到这屋子还有这讲究,看来以后不管是租还是住都是稳赚不赔的,大郎你看该如何处置?”
徐瑾瑜有些愕然:
“娘?”
徐母这才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