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姆林再一次被雅科夫列维奇气得半死。
他当初转行做数学编辑,就是因为做学术研究的时候总被雅科夫列维奇堵死研究方向。年轻的时候都不知道被雅科夫列维奇气哭了多少次。
结果现在老了,还要受他的气。
什么叫“也可以不是他的定理”?他倒是想把冰雹改名叫拜姆林定理,数学界会认吗!
他气得半天没说话,雅科夫列维奇没事人一样的打开了自己的机器人外卖,一勺一勺的吃了起来。
拜姆林看了他半天,才硬邦邦地问:“好吃吗?”
“维持身体机能。”雅科夫列维奇说,“我的大脑需要能量。”
拜姆林又问:“那你有发现,这是个单人套餐吗?”
雅科夫列维奇头也不抬:“你可以出去吃。”
“好让你把我锁在外面,是吗?”拜姆林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我就不信玉大还能把我饿死。”
雅科夫列维奇终于抬头看向他。
“你给我冰雹猜想的论文,”拜姆林冲他咧嘴挑衅,“我就回布伊戈。”
雅科夫列维奇终于感到了一丝烦恼。
wujiu怎么走得那么早?不然他就可以把拜姆林丢给wujiu了。
可就如同雅科夫列维奇不想继续在冰雹猜想上花费心思一样,景长嘉也早就把冰雹猜想搁置在一边,一回621所,他就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发动机所。
卫云涯发给他的实验数据太漂亮,他迫不及待地想亲眼见一见。
而封照野也要回基地里,补上这一周缺失的课程和必要的训练。
一时间两个人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整天忙得王不见王。
材料所的周院士跟着发动机所连轴转了一个周,回去休息了两天再回来,就在组里见到了景长嘉。
周院士简直喜不自胜,只觉得重新出现的景长嘉,简直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写满了“材料所”三个大字。
这就合该是他们材料所的人啊!
怎么就被封树之那个老家伙抢了呢!
“小景啊,”周院士拉着景长嘉的手,感慨万分的说,“什么时候想深专材料了,我们材料所随时为你敞开大门。除了你们这个燃烧室和叶片材料,我们所还有很多有趣的项目,你随时可以加入。”
封老在一边一个箭步走了过来,直接打断了周院士的话:“老周啊,马上开始第二十轮测试,你不在前面守着,拉着我们小景做什么。走走走,都去等着。”
周院士反手拉住封老:“老封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哎呀承让承让,”封老招呼着景长嘉,“走了啊小景。”
景长嘉笑眯眯地跟着两位老师往测试室走。
这次回来还要根据实验数据进行局部的调整,最后还得上测试台。最终定下后,整个燃烧室组会进行组装,再将之送上试车台。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仅仅只是试验时间,都要以年计。
在景长嘉埋首于燃烧室冷却腔体的调整与再实验时,还有许多数学家留在酒店里没有出发。
冰雹猜想或许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数学游戏。
可雅科夫列维奇由此演算出的针对弦理论的数学工具以及他对高维坍缩提出的猜想,都是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们放不下的问题。
弦理论是对宇宙本质的探测与疑问。如果这项工具真的能波动琴弦,那他们距离宇宙就又更近了一步!
这位传说中的数学家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直指本源的难题。
然而雅科夫列维奇的狗脾气与他的成果一样广为人知。数学家们不想轻易去触碰他的霉头,只能与物理学家们一起埋头研究。
等他们从研究里抬起头来时,雅科夫列维奇却早已不见了人影。就连白板都被路乘川运回了玉大,乐滋滋的保存在了数学系的陈列馆中。
于是一群专家们又不约而同地往玉大去。
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大佬们,路乘川笑容满面的一一接待,并且和蔼可亲地给他们安排了公开课、学术研讨以及专业大师课。
路乘川:“机会难得,来都来了,就给莘莘学子们留下一点学习的火种再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