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顾明月笑了笑。
婚礼的事都?是闻酌再做的安排, 她知道也并不太清楚。倒是闻酌经常会让她做颜色、席面或者是其他?的选择。
“日子定下来了吗?”
“下个月初九。”
“那快了,”丁祎在心里飞速地算了下,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嫂子,你现在心里激动不激动?”
丁祎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别说?婚礼前夕,就是试婚纱的前一晚都?有些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以后。
“当然激动,”顾明?月眉眼弯弯, 语气却难掩轻松, “我现在心里都?还砰砰的。”
“骗人。”丁祎也没这么好忽悠的, 盯着她嫩如豆腐脸看了半天,没看出任何的羞涩,“激动才?不是这个样?子呢,嫂子你脸都?没红。”
跟她那时候完全不一样?。那段时间, 谁要是稍微打趣丁祎几句,她就会不好意思,进而脸颊就会红地能滴血。
“谁说?脸不红就不是激动了?”顾明?月逗她, “我是心里激动,又不是脸上激动。”
丁祎说?不过她, 求救性地看向许若兰。
两人说?好要一起打趣几句顾明?月的,但现在她感?觉靠着自己是不大行了。
许若兰也笑,伸手?碰了碰顾明?月的脸颊:“还是算了吧。别说?咱们两个, 就是南边的商人都?说?不过顾老板。”
今年杨振去?进货, 那边坐地起价,进价一下就高?了两成?。杨振大老远跑这一趟, 货要是带不回去?就是白来?一趟;可真要是答应了,那就亏太多了。他?谈不下来?, 耽误了时间,报到顾明?月这,顾明?月隔着电话跟人连谈三天。
谈到最后,服装厂老板都?不太敢接她电话,见到杨振都?恨不得躲着走?。
“那也是他?们不厚道。来?之前明?明?说?好的价格,可一等到我们人过去?,又临时加价。”
无?非是看他?们现在进货量大,觉得他?们生意离不了自己厂里的货,认为是牢牢握着了卖方市场。
丁祎最看不上这种?言而无?信的人。
“生意场不就这样?吗?有多赚的空间,谁还愿意跟老老实实地跟你讲诚信?”许若兰从小跟在她爸爸身边,见惯了这些坐地起价的套路。
她看了顾明?月一眼,已经开始觉得建厂可以纳入考虑,甚至是势在必行。不然,他?们就得一直谈主动权在别人手?里的合作。没自己的厂子,拿货就得看别人脸色。
居安思危,谁也不能预料下次是不是还能这么顺利的解决。
许若兰态度松动了,可顾明?月却没有再次开口。
钱没到账,说?的再好都?是虚的。
她只笑着宽慰几句:“他?们变,我们也能变。我前天已经让贺雪带人去?温市了,那地方的服装厂可不止一家,咱们能挑选的也多。”
“嫂子说?的对。”
商场里的事,丁祎都?是听顾明?月的,勉勉强安静下来?,而后又忍不住看向顾明?月,眼里亮晶晶的,藏着八卦的小心思,并不热衷婚礼之事。
“嫂子,那你跟闻哥去?试婚纱了吗?”
“还没有。”婚礼的事都?是闻酌一手?抓地,量体裁衣的日子好像还没过多久,她有些拿不准,“可能还没做好。”
“你就别操心了,”许若兰看了眼门口停着的车,闻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面带揶揄,“门口那个可比咱们着急地多。”
许若兰对闻酌的观感?很复杂,初开始只觉得闻酌或许有些本事,只是性子太冷。可现在却知道顾明?月家都?是闻酌带孩子,她对闻酌的印象算是彻底改观。
一个会照顾孩子的男人不一定是个好男人,但一个在家里不照顾孩子只会当大爷的男人一定不是个好男人。
闻酌能做到这一步,许若兰是震惊的程度不亚于刚知道他?们家孩子随母姓。
顾明?月不是个一般人,闻酌也在不断地打破她所有的偏见。
直到现在,许若兰早已也不会再认为闻酌又冷又阴沉,更?不会觉得他?配不上顾明?月。
那样?的两个人,天生就该在一起。
“门口?是闻哥的车?”丁祎离得远,远远只看见了个策划的样?子,顺着许若兰的话往下猜了句,“他?怎么不下来??”
“估计是怕咱们还没有聊完。”许若兰看了下表,“都?快五点了,也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许若兰是上午邀的约,几个人聚在她家里吃的中午饭。两个小团子吃饱饭都?还聚在一块,饱饱地睡过一觉。
现在已经日头偏西,她就是想留人吃饭也不好开口。
许若兰嗔了顾明?月一眼:“那咱们差不多也散了吧。”
顾明?月脸皮厚,稳坐如钟,迎着她的眼神只微微地露出些笑意,毫无?扭捏羞涩。
丁祎实在,自己又找补了个台阶:“行,刚好我今天出来?,我婆婆还喊我早点回去?喝汤呢。”
她现在每天是汤不离手?,顿顿都?有。
“我婆婆跟我妈,成?天都?盯着我。我稍微有点胃口,她们就恨不得做个满汉全席,一天几顿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