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哥?”值班的小钟接起电话?, 还有些发懵,“出什么事了吗?”
闻酌眼睛盯着自家亮起的灯光,心?砰砰的跳着。
“没事。”
他按断了电话?, 提着口气,三步并两步跨上台阶,期间一下都?没停过?。
钥匙放入锁孔,轻轻一转,便推开了家大门。
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卧室门?就正对着大门?, 中间隔了个小小的客厅。
卧室门?口半开?着, 从?里?面朝外洒着暖黄色的光。
闻酌视线随后就往门?后鞋柜上看,最上面放着一双女士低跟皮鞋。
压抑着呼吸,他侧身走进卧室,床上有个蝉蛹样式的被子, 鼓囊囊的拢出人形。
闻酌瞬间就笑了。
还是那么不老实,睡觉永远爱往下拱。
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地上, 倾身过?去,裹着被子把人往上提了下。
而后, 又?小心?地伸手?从?被窝里?挖出个头。
“别蒙着鼻子睡。”
“你回来了?”顾明月脸都?睡红了,朦胧着睁眼,心?里?多多少少还记着等闻酌回来。
一听见闻酌声音, 她大脑就自动开?机, 难得露出迷糊一面,挣扎着清醒。
寻着声音方向, 朝闻酌看去。
闻酌低头亲了下她额头,不带任何情.欲, 像是有了个失而复得宝贝,就这样抱着都?能到天荒地老。
“我提前回来了。”顾明月勾着他的衣角,朝他邀功。
昨天晚上跟闻酌打电话?的时候,她愣是憋着一点儿口风都?没透。
闻酌确实没想到她突然就回来。
心?现在都?还高跳着。
完完全全,意料之外。
“怎么回来的?”
“见闻先生,当然要坐飞机呀。”
出门?在外十几天,饭没吃多少,省下来的饭钱全贴机票上了。
顾明月裹着被子,声音带着熟睡后的倦,沾着夜里?空气的冷,眼睛却?一如既往地盈满笑意。
“只为了你。”
才不是。
选择坐飞机回来更多是为了愉悦她自己。
付出的本质是给予,给予的深层是愿意。
所以即便她嘴上会说是为闻酌回来,实际上更多是她在朝生活买了份乐意。
但?千金难买自己乐意。
所有的付出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分别时的声声控诉;也不是为了深夜难过?时的懊恼与后悔。而是在于当下、此?刻,自己内心?的欢愉与享受。
付出,永远都?只为了自己,无关他人。顾明月很利己地想。
也因此?,未来如果真的有一天选择抽身,那也一定?是因为她不快乐了。
可闻先生现在依然很好,她也越来越能明白,享受喜欢、给予感情,本身就是一件让自己很舒服的事情。
爱情不是必需品,但?可以是不错的生活调剂品。
也因此?,她愿意不计成本飞回来。
生活除了仪式感,还要多姿多味。
顾明月蹭了蹭他胸膛,仰起那张巴掌小脸,漂亮的眼里?全是他。
“闻酌,你高兴吗?”
“嗯。”闻酌手?指缠着她的头发,重?重?应了声。
哪里?是高兴,都?想掀屋顶了。
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顾明月脸上,像是在流连珍宝,裹着被子紧紧抱她。低眸片刻,却?还没忍住地靠近,不断地含吮住她的嘴唇。
良久,才舍得放开?。
娇艳欲滴。
闻酌用粗糙手?指给她擦拭嘴唇,盯了片刻,又?监守自盗地给盖了个印子。
顾明月任予任求,手?勾着他脖子,眼睛都?涌着潮意。
闻酌喉咙微动,有些控制不住,但?尚有理智。
“继续睡,我去洗个澡。”
长途归来,正是疲惫地时候,闻酌不再闹她,轻手?轻脚给她掖好被角。
只是放手?的时候,还是相当舍不得。
开?个柜子都?要再朝床上再看两眼,手?里?明明握着件衣服却?都?会生出不切实际感。
闻酌自嘲地勾了下唇角,拎起地上的脏衣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厕所。
顾明月这几天确实太累了,顾着肚里?的小家伙,也不敢勾他。
闭上眼,打了个哈欠,身子慢慢往下滑,脑子里?还在回味闻酌刚刚的表现和若有若无露出来的好身材。
怎么感觉闻先生胳膊上的肌肉感更强了呢?
顾明月抿了下唇角,莫名就有些馋。
于是,等闻酌洗完澡回来,刚一上床,腰腹间便有了只小色手?。
顾明月左摸摸,右按按,望梅止渴,再次确定?了不是错觉。
闻酌最近半月绝对又?偷偷举铁了。
她从?不掩盖自己的喜好,闻酌也就越发注重?身材管理。
内涵确实重?于外在,可她已经在自己外在上花了那么多功夫,又?怎么会甘愿有个不注重?外在的枕边人呢。
她的男人,不求方方面面都?要拔尖,但?至少要跟她在同一高度;或者其本身便有足够的高度,让她可以追逐,也可以仰望。
野心?、自控、能力、人脉、资金....总要有几个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