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先?坐吧。”彭姨怕顾明月不高?兴,拍了拍她?手背,轻声道?,“饭都是一早做好的,我不搭理他,你也别生气。既然你弟弟上家了,那就是客人。咱可不兴发脾气。”
“听您的。”顾明月从不跟彭姨别性子。
也没?搭理顾大宝,随他自己翻来覆去地讲要发大财的梦话。
她?一向很?能沉下心,自己低头看工程进度。
商铺有了雏形,那最迟半个月,她?就得去出差了。
九十年代治安乱,她?出去肯定要带个能唬人的小年轻,得力助手贺雪也得跟上。
里里外外,又是一笔花销。
想到这,顾明月又看了眼顾大宝。
“你刚说你要做什么生意?来着?”
“大生意?。”
她?动了点歪心思,看向顾大宝的眼神?愈发火热。
#财神?驾到#
“能有多大?”
顾大宝本?就不是个能存住气的性子,都进了屋,自认为?到了安全的地方,也就不藏着掖着。
“反正,你是肯定想不到了。”
他转着眼看了眼顾明月的屋子,目光嫌弃,语气鄙夷:“怎么跟你说呢,就我那生意?做好了,一个晚上赚的钱都够买个像你们这样的屋子。”
顾明月杯子都递到了嘴边,都没?敢喝一口。
怕忍不住笑场。
“真能这么赚钱?”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忽悠顾大宝了。
“那是肯定的了,都是按天结工资。别人一晚上给?二十,我到时候给?大老板说说,一天给?你三十。”
“一天三十?”
一个月都九百了,比普通人两月工资都高?。
顾明月倒是不介意?一天打两份工的。
只要钱到位,她?能把顾大宝供起来。
但这钱给?的也太夸张了。
“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能这么赚钱?”
“看场子的。”顾大宝来找顾明月也是起了显摆的心思。
不然,谁没?事大老远通知她?上班。
他就是想让顾明月看看,也让闻酌知道?知道?,不仅是他能在五一路横着走,以后自己也是有人罩着的了。
是能做大买卖的人了。
“什么厂?”顾明月观察入微,问地越发谨慎。
顾大宝声音低低:“就是给?人提供玩地方的场子。”
顾明月脸色不变,手摸了下瓷杯:“夜.总会?”
“不是,”顾大宝摆了下手,看她?一眼,不高?兴她?随便打岔,“都说了你不懂吧,你看咱们市打麻将的是不是很?多?还有那些喜欢玩牌的,是不是都经常凑不够手?”
“他们人不齐,也没?个长久去处,打个牌还得跑上跑下,喊完一个家属院的人。而我们干的场子就是给?他们这样的人提供个玩的地方,每天晚上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他们打牌的时候,谁赢了就每把提点。提出来的点,那就是咱们的收入。”
“是不是一本?万利?咱们只需要出个场子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咱们管。”顾大宝这几天没?少?说这种?话,越说自己就越肯定,感觉捡钱的日子就在眼前。
“听咱妈说,闻酌在外是不是还欠着钱来着?”他撞了下顾明月的肩膀,“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回头你让闻酌给?我认个错,他也能来我这上班,我一个晚上至少?能多给?他十块二十的。”
人和人之间的磁场不同,但总有想吸引的地方。
顾大宝虽然怕闻酌,但一直都觉得闻酌是那种?很?酷且能打的人。
一看就不好惹,带出去就有面子。
他看向顾明月:“我说真的。”
谁管他真的假的?
顾明月实在想不明白顾父顾母是怎么能放心把顾大宝给?放出来的?
亲情这么使人麻木吗?
多少?年生意?侵染,顾明月心里转过再多想法,但脸色却?不见丝毫变化。
她?放下杯子,视线上下扫过顾大宝,声线愈发平稳:“所?以,你的生意?就是做赌.场?”
顾大宝?
就他那个脑子能干的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