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念真就不必担心早起开店了, 只抽一成的利给温家姐弟就行了。
而且自己的糯米鸡和温家的豆浆一结合, 确实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有许多早上急匆匆赶去上工的人,就直接买一个糯米鸡, 揣上就走了。
当然了,买糯米鸡的都是收入尚可的, 比如府衙的衙役之类的。
温家的“早餐”也渐渐火了起来。
隔了好几条街的“胡家馒头铺”,胡家老二胡兴才嘟嘟囔囔的:“她有那挣钱的方子,要给一个陌生人,咱家明明就是卖早点的,咱们合作多好啊,何苦便宜了外人。”
他话音刚落, 就挨了胡阿婆一拐杖。
“你都是跟那王氏学歪了, 好的不学, 坏的学的倒快,就会埋怨别人,你咋不记着念真的好呢?”
胡兴才委屈地撇了撇嘴, “娘,我知道错了,我就是看人家生意好,眼热。”
“把自己做好了,比啥都强,老盯着别人干啥。”
方念真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她只管每日收温家的弟弟——温明送来的钱, 她每日做的糯米鸡并不多, 所以基本都剩不下,方念真就按个数给他们算提成。
这样悠闲的日子并没有过很久,致远镖局的冷面酷姐曾月怡就来了。
“我的人已经跟上去了,你们让盯着的那人出了城。”
知晓没在这儿,方念真忙追问:“是往京城方向走的吗?”
曾月怡摇摇头:“不是,往靳翰的方向去了。”
方念真:???
这人还不回京?
曾月怡走后,方念真就犹豫,要不要把知晓送走。
知晓自己倒是很淡定,“我不走,徐家还能打晕了我,强行把我带走不成?那丢的是他们徐家的脸。”
方念真就劝她,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能跟驴硬刚”这种话她都磨破嘴皮子了。
不过,方念真并没有忧心很久,因为那个徐宜年,他回来了!
他又回来新云州了,还风尘仆仆地进了“方记食铺”。
“小二,来壶酒!”
徐宜年似乎是解决了什么大事,很是畅快的样子,连带着话也多了,脸皮也厚了。
知晓这时候恰好在店里,徐宜年就勾勾手指头。
“姑姑,我们来谈点事?”
知晓冷着脸不搭理他。
“对你有利,我不会撒谎的,你知道的。”
知晓把手中的账本往桌上一扔,硬邦邦地坐到了徐宜年对面。
“有屁快放!”
徐宜年长叹一口气,“你看你,出来都变得粗野了,人家方掌柜都不像你这么样,比你淑静多了。”
“你说不说?”知晓很是不耐烦。
“说,我说!我是来寻人的,如今可算叫我逮到了,我在新云州也就待不了几日了,便要回京复命了。可我还有两件惦念的事,其一自然是你的事,你还是不打算回徐家吗?”
“不回去!”
“即便再也见不到你的养父母?”
知晓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家还能把她爹娘扣下了不成?那不是擎等着御史参他一大本呢吗?
“罢了,你不愿回去也就算了,徐家自会有人来处理你的事情。我再说第二件事,你那方掌柜应该尚未婚嫁吧?”
“你要干什么?”知晓很是激动的样子。
“嘶,你坐下,坐下!小点声,哪儿还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徐宜年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我难得这样欣赏一个女子,你给牵个线,搭个桥?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知晓开始审视起徐宜年,她就说嘛,这人怎么无缘无故忽然叫她“姑姑”,原来是别有所求。
这徐宜年嘛,样貌尚可,就是一双眸子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甚明亮。
家世也一般,虽然背靠徐家这棵大树,可其实是没有亲近的亲人的,自己在科举上又缺少天资,成绩平平。
如今就靠着给徐家办差事谋得一些地位,实则就是给徐府打杂的。
知晓晃晃脑袋,自己想什么呢,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姐姐,徐家也根本就是个龙潭虎穴。
“不行!我牵不了,你配不上她。”
知晓说完也不管他,径自走了。
徐宜年看着她的背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我配不上一个厨娘?呵,徐家的子女各个都是那么傲,她一个庶女也敢这样教训我。”
知晓犹豫再三,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方念真,说出来干嘛呢?也就只能徒惹生气罢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这徐宜年,当天晚上就跟在了方念真的身后。
方念真晚上是和小秋一起回的家,两个人心情正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