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跟在他身后,立正踏步走,“121,121。”
“不用送我,大哥留步。”贺文东打开了门,一条手臂拦住门框,不让傅浪生出来。
傅浪生伸出手就把这条手臂拍掉了,嘴里喊着1234出了门。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小楼前的那两个路灯散发着光亮,只见他走到花坛那里,就蹲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莫御走过去,俯视着他。
“我是花花。”傅浪生认真道:“你要把我埋好,我要开花了。”
莫御眼眸深了深,在他身边蹲下来,也不管那些洁癖了,拈了些花坛里的土洒在他的脚下,“把你埋好了。”
傅浪生低头看了看,细眼眯成了缝,两手托腮比了一朵花的模样。
“你这就开花了?”莫御冷着声问。
傅浪生一动不动,也不回答,真的像朵花了。
莫御陷入沉思,很快学着他的样子,也用两手托腮比了一朵花。
“你也是花花?”傅浪生看他半晌,奇怪地问。
“我也是花花。”莫御肯定道。
贺文东在旁边看了半天,一脸黑人问号,“御子,你真疯了?”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莫御的直勾勾地盯着某朵花,他以前都不会说可爱这个词,显然和傅浪生相处久了,被同化了。
可爱?谁?傅浪生?贺文东问号三连,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溜之大吉。对不起,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沙雕,而和你们格格不入。
莫御陪着傅浪生做了半个小时的花,腿都有点麻了,这会儿站起来,伸了伸腿,围绕着他走来走去。
“你不是花花吗?怎么可以走来走去?”傅浪生保持着两手托腮比花的姿势,扬着一条眉毛问。
他的脸上带着醉酒后的微红,恍惚之间,还真像一朵花。莫御看的口干舌燥,说话的声音也不觉得哑了下来,“花花当然可以走来走来去。”
傅浪生觉得有道理,也站了起来走来走去,一身黑色修身的休闲服衬托他身姿越发清瘦挺拔,走路却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吸引莫御的是绑在他脑后的头发,跟随着身体一摇一晃,仿佛扫在了他心上。很快,他走到傅浪生身边,伸出手把他圈进怀里,“回去睡觉。”
“你不是花花吗?怎么可以睡觉?”傅浪生没有挣脱,老老实实地倚在莫御的胸膛上,脸往后仰,似乎想看清他。
莫御闪躲不及,就被傅浪生的后脑勺撞到了鼻子,一声闷声,把他从怀里揪出来,改为搂住他的腰,这才回答:“花花当然也可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