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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病美人被困在权谋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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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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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林岫在天坛上结束舞剑唱词,理应是崇德帝接过高香,踏上白玉长阶,在天心石行终献礼。

那成想马太后牵着十皇子走在了崇德帝前面。

一时之间,祭坛哗然。

马太后行至高处,便转过来身来,她鬓边华发丛生,但妆容浓烈又威严,她振袖厉声道“哀家以为,霍家的列祖列宗不会想看到皇上这样的后人为他们上香叩头。”

崇德帝压着怒气,冷冷的看向马太后“母后,您想教训儿子以后多的是时间,今日祭祖若是耽误了时辰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大逆不道之事做的还少吗!”马太后呵斥道“你教子无方,太子谋反,杀害诸多无辜大臣和子嗣,你却在他死后仍旧追封他为安王!你违背祖训,不仅夺兄弟之妻,还妄想立男人为后,走前朝哀帝亡路!你奢靡好色,贪图享乐,在位数十年国土未扩,边疆不定,又无一建树。今日天地祖宗在上,哀家痛恨自己当年眼拙,如今要为大都另择新君!”

崇德帝再也忍不了,大手一挥,怒道“来人,将太后请下来!”

几个侍卫刚踏上长阶,只见箭雨破风而来,直直射中几人脊背,顿时鲜血横流。

与此同时,祭坛后方传来厚重和无数铠甲摩攃之声。

这样一来,皇室宗亲和皇上全被太后的人重重包围。

“你!”

崇德帝攥紧双拳,不可置信道“母后你哪里来的兵!”

马太后深深笑道“这自然是先帝留给哀家的兵,霍沣你要知道,哀家让你当这个皇帝不是让你一次有一次挑战哀家的,你不想要这个皇位,皇室多的是人想要!”

此话一落,不少皇室的心都活络了起来。

“母后,您这是铁了心要与儿子兵戎相见?难道你以为儿子就是空手而来?”

崇德帝看向身后的赵老将军“碧波岛的精兵可埋伏在观外?”

赵老将军神色慌乱,胡须颤动“皇,皇上,碧波岛的兵已经数天没有消息,老臣以为只是到京郊观内祭祖,只带了京中全部部署,也没有继续禀报,谁,谁能想到……”

崇德帝心中一紧,缓缓对上了马太后势在必得的眼神。

马太后红唇微动,喝道“来人,给哀家拿下大都的不肖子孙霍沣!哀家重重有赏!”

刀光闪过,人影攒动,李福全撕心裂肺的彻声大喊“护驾!护驾!保护皇上!”

容溪和崇德帝被逃命的人群冲散,一直提心吊胆的他也被人推来推去,忽然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他抬眼一看竟然是林岫。

林岫扯过他的手,一剑刺中马上要伤到他的叛军,道“你可有事?”

容溪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林岫一手护着他,一手提剑与叛军厮杀,而这些叛军似乎听从了马太后的命令,一直对他穷追不舍。

京都里的御林军到底不是精兵暗卫的对手,不消片刻,大半御林军就惨死在叛军刀下。

容溪无意望去,就看到李福全为崇德帝挡了数刀,死相凄惨,而崇德帝也身负重伤,抱着伤残的胳膊在众人的掩护下四处逃窜。

马太后站在高阶上冷冷一笑,厉声道“尔等休要负隅顽抗,放下剑,交出霍沣,哀家饶你们不死。”

此话一出,伤势惨重的御林军面面相觑,在第一个人放下剑时,剩下的人都在效仿。

于是,如今只剩下年迈的赵老将军护在崇德帝身前,而在这时,林岫的剑被人击落,两把长刃也架在了容溪和林岫脖子上。

偌大祭坛终于在鲜血成河中安静下来。

马太后这才牵着十皇子从长阶走下,她手持长剑,在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赵老将军已经被按在地上,崇德帝凄惨的坐在原地,头发散落,浑身是血,不过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马太后。

马太后闭着眼深吸一口气,“自处死了容华夫人之后,哀家已经很久没有闻到鲜血的味道了。是皇上,”她一顿,笑道“皇上让哀家又体会到了权力在掌心的感觉。”

崇德帝动了嘴角,笑出了声“当年你我母子是杀别人,如今自相残杀,还真是可笑。”

“谁让皇位只有一个。”

马太后怒道“哀家让你做皇帝这对你还不好吗?哀家只是想辅佐你才会垂帘听政,只是对觉得马家有功,所以才纵容了一些,只是想培养自己的孙子成为未来皇上”

“可你总是和哀家唱反调,哀家可以不和你计较这些,可你如今为了一个男人数次威胁哀家,哀家怎么能忍!”

她将长剑丢在地下,俯首在崇德帝耳边说了什么,又起身厉色道“霍沣,你自刎吧。”

崇德帝鹰眸一颤,他看了眼被挟持的容溪,容溪在他眼中看出了悲伤。

崇德帝道“朕想和容溪说一句话。”

马太后冷嘲道“哀家倒是生个情种。”

容溪被猛地一推,跪倒在崇德帝面前,崇德帝忙握住他的双手道“可疼?”

容溪眼睛忽然发酸,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崇德帝凄然一笑“容儿,朕马上就要死了,你不想和朕说说话吗?”

容溪还是摇头,心头堵得他非常难受。

崇德帝忽然抱住了他,在容溪耳边轻声道“你恨朕是应该的,朕强迫你进宫,数次伤害你抛弃你,朕忽然觉得能在临死时看到你也是一件好事。”

容溪闭了闭眼,压抑道“别说了……”

“朕全知道。”崇德帝又笑着重复道“朕全知道。”

“朕希望最后的赢家能好好待你,秦盟或者霍乾。”

话音刚落,容溪便觉得脸上一湿,巨大的血腥味从他身上传来,而崇德帝也没了支撑轰然倒地。

马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他面前,她提着剑抬起容溪的下颌,视线扫过容溪泛红的眼睛后,她冷笑道“他死了,你竟然连一滴泪都没有流,霍沣啊霍沣,你到死也是个笑话。”

“那你呢?”容溪大胆的回视马太后苍老又阴狠的眼睛“你若是知道自己也是个笑话,还会笑话你的儿子吗?”

“霍沣都死了,你还敢和哀家大言不惭?”

马太后挥剑就要刺向容溪的喉咙,那成想下一秒,手里的剑便被迫脱落。

也是在这时,嘈杂的马蹄声呼啸而来,她扶着中了一箭的胳膊踉跄退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臣秦盟,护驾来迟。”

容溪像是生锈的门,缓慢的转过头,他看到了数月未见的秦盟。

秦盟骑在高马上,一身纯黑冷硬战甲,剑眉俊朗,黑眸熠熠。

马太后瞪大眼睛,忍着疼痛怒道“秦盟?哀家的人已经将京云观重重包围,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我。”

宿春泱从秦盟的士兵中走出,他轻叹一声,愁眉苦脸道“太后娘娘,是我放秦将军进来的,您逼死皇上想要造反,身为大都黎民,我不得不放秦盟进来,我不忍心看娘娘犯错啊!”

马太后恍然大悟,颤颤巍巍的指着宿春泱“你,你……”

宿春泱忽然笑弯了腰,“你还真信啊?”

他挺直脊背,双眸冰冷,不见一丝玩笑“自我从浣衣局出来,我就是乾王殿下的人。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夜不能寐,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马太后怒火中烧“哀家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背叛哀家!”

宿春泱咽下所有话,只冷声道“你这种对人好的方式,我真是承受不起。”

“来人,来人,将他们全都杀掉!”马太后混乱的翻找袖口“哀家有先帝玉牌,尔等怎敢不从?”

“你是在找这个吗?”

宿春泱晃了晃手里的黑金玉牌,道“此物乃是先帝留给乾王殿下的,与废后何干?”

马太后一顿,“你说什么?”

秦盟面无表情的将胸口的布袋丢给宿春泱,宿春泱打开布袋,便拿出一道圣旨。

他扬声道“此乃先帝遗诏,是左相临终前交给秦将军的。”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贬黜残害手足的太子为东山王,无诏不得入京,赐死一手设计巫蛊案的皇后,株连九族,由左相和逝去的吴太师辅佐幼帝——乾王!”

马太后看到那道消失多年的遗诏时便慌了,可她不会轻易认输,“乾王?你简直错漏百出,乾王一个眼盲腿残的废人,如何称帝?”

“我为乾王效力多年,会不知道乾王身体如何?乾王不过是为了避免你和东山王的伤害,才会伪装自己病重!”

宿春泱将圣旨递给赵老将军“您伴先帝时间久,您看着这字迹是不是先帝所书?”

赵老将军只看一眼,便老泪纵横“这,这真的是先帝遗诏!”

秦盟翻身下马,冷声道“来人,拿下。”

多年棋局,终于收尾。

他轻轻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容溪,用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又说出了那句熟悉的话“瘦了。”

容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见马太后在路过他时,忽然拔出自己胳膊上的箭猛地向他刺来,然而预料之中的刺痛没有传来,他只听到秦盟闷哼一声。

“秦将军!”

“秦将军!”

“箭上有毒!”

容溪被秦盟紧紧抱着,他又闻到熟悉的血腥味,耳边响起马太后的疯癫笑声。

“哈哈哈,都死,都去死!霍沣,霍翊,容华,哀家没有输!哀家活到了最后!你们烂在地里,哀家还在活!”

“哈哈哈!容华啊容华,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十年啊,他装了整整十年啊!哀家的儿子呢?哀家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哈哈哈!”

而容溪失去了知觉。

.

容溪陷入了梦魇之中,他知道自己在沉睡,有时候也听到别人说话,然而不管怎么挣扎就是醒不过来。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受到有人在亲吻他的手。

会是秦盟吗?

秦盟立了功,他会问霍乾要他的吧?

自此,容溪心里便存了希望,他想在“秦盟”下次来时醒过来,但是又担心自己睡了这么久,肯定很丑,要不然等“秦盟”不在的时候醒过来?

不行,他想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秦盟。

次日,容溪醒来时,他感受到“秦盟”在亲吻他的额头,他废了好些力气才缓缓睁开眼睛。

许是太久没有睁眼,眼前的一切都如虚影般在不停晃动,他只能看清床前人高大的身材和俊朗的轮廓。

容溪嗓子很痛,但还是挣扎出声“秦,秦盟。”

“容溪,你醒了。”

容溪的视力慢慢恢复,他也看清了床前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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